喧吵的地方看了看。
鬣狗的长相说不上好看,但很有特点,叫声短促密集,通常一口气出现一二十只,不管是狮子,还是老虎,落了单,在鬣狗群里也是讨不了好的,现在被围住的是两只瘦骨伶仃的老虎,看体型好似一雄一雌,浑身血淋淋的,腹部和脖子都遭遇了重创,剧烈地起伏着,倒在地上已经站不起来了。
只是从雌虎身下跑出来一只还没有兔子大的小崽子,皮毛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色,学着大老虎的模样,弓着背,龇牙,冲上去咬鬣狗王的腿。
它的挑战激起了鬣狗的怒火,被鬣狗王甩到了一边,重重砸在了石块上。
丛林有丛林的生存法则,草原有草原的规矩,在新南这里,常常能遇到些血腥场景,谢清宴不知道生活在高原森林里的虎为什么会来这里,但有幼崽被围攻谢清宴第一次遇到,反应过来时,他带着防身的袖箭就已经射出去了。
这是改装过的武器,钉在鬣狗王的跟前,入土三分,又连续将其它鬣狗拦住,除了冷兵器,谢清宴还带了枪,枪声响过以后,鬣狗群踟躇迟疑,还是渐渐撤退了。
从河这边绕过去需要一点时间,两只大虎已经被掏烂了身体,绝了呼吸,小崽子很虚弱,血淋淋地趴在大虎的身边,用舌头舔雌虎雄虎的脑袋,叫声微弱嘶哑,好像在呼唤它们醒过来一样。
谢清宴抱起小崽子,用外套裹着带回了住处,让警卫员去给虎爸虎妈料理后事,警卫员回来说尸体不见了,可能被分吃了。
又联系野化基地,接电话的工作人员提醒他,不应该人为干涉生物链,让他把小老虎放了,放回森林里就好。
他放温水给小崽子洗了个澡,还没吹干毛发,小崽子就从他臂弯里溜出去,钻到桌子上的一个陶罐里,爪子牢牢扒在陶罐壁上,怎么喊都不出来了。
只是在里面用那双蓝眼睛望着他,细细地嗷呜,小小的耳朵压成了飞机耳,他在桌子上垫了被子,抱起陶罐来抖,也没能把它抖出来。
异常的固执,坚定。
只露出一根小尾巴。
毛茸茸的像挂件一样,他捏一下,连尾巴也收进去了。
谢清宴饭食不定,偶尔两顿并成一顿,或者索性就不吃,竹屋里没有能给小家伙吃的东西,谢清宴转了一圈,发现自己需要采买一些东西,现在天黑了,也没有办法,翻遍了整个屋子,翻出了一个细孔网兜,是战友们送水果时装水果用的,谢清宴把腐烂的水果清理出去,网兜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