羡艳。
意气风发的少年郎骑着高头大马,好不威风。可他只在家停留了一晚,祭拜了父亲和先祖,便只身往京城去了。
阿虞知道,哥哥不喜欢娘亲,也不喜欢自己,哪怕是血缘浓厚的亲兄妹,他也不曾把她们当做家人。
“京城离锦州一千二百里,待他来了,我只怕”阿虞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,她怕的其实是哥哥收到了信,却不愿意出手搭救。
他中了探花,必定前途无量,哪里还会管她这个拖累。
明明是亲兄妹,阿虞却还不知道他当了什么官,在何处任职,这个七年未见的哥哥,与陌生人没有什么两样。
阿虞很伤心,听见外头叫嚣的声音,脸色更是惨淡:“我是什么人呐何故给他拖累!”
张婆子面露担忧,也怕大公子还有怨气,不愿接纳这个妹妹。
可是容虞太苦了,接连失怙失恃,只有这一个亲人了,倘若容舟不愿相救,只怕她真的要去给人做小妾了。
日头升到头顶,午时已到,拦门的老仆哪里顶得住,门扉掀了半边,凶神恶煞的人冲进来,便要伸手去拉阿虞。
张婆子横在跟前,怒斥:“拿开你们的脏手,休要动我们姑娘!”
为首的富绅肥头大耳,已经过了不惑之年,满脸皱褶,目光不可一世。
他叉着腰,色眯眯的打量着阿虞:“姑娘束手就擒吧,当我的六姨娘不好么,好吃好喝供着,还能少了你好处?”
阿虞年纪虽轻,却也有傲然风骨,闺中的姑娘哪能受如此羞辱,她眼中含着泪,站直了身子毫不妥协:“今日便是死,我也绝不屈服!”
肥头富绅没了耐心:“敬酒不吃吃罚酒!来人,给我捆起来,带上花轿。”
他一挥手,身后的人蜂拥而至,强行拉开了张婆子,阿虞被人用绳子粗暴地绑了手,在富绅得意的笑声中推搡着上了花轿。
阿虞惊恐万分,眼泪直流,嘴里被塞上布条,诸多挣扎也于事无补。
富绅的宅子还有些距离,中间得过一条河,桥面不算宽,她一番挣扎,说不一定能从轿子上跌出去,若是跌进河里,便算是能结束自己这惨淡的一生了。
容家的仆人被拦在远处,阿虞听见张婆子撕心裂肺的喊声,默默流着眼泪。
她的生路,大约是要断绝于此了
然而,花轿要起步的那一刻,外头忽然响起马蹄声,阿虞在轿子被颠簸的坐不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