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读书,将来出嫁,去了婆家不至于被欺负。”容舟从来不操心这些的,这会儿苦口婆心过问起来还觉得新鲜,总觉有一股家常的亲热在里头,那是前面多年岁月里不曾感受到的。
如今阿虞在,他说话总要先思考一番,唯恐让她多想,再不能跟在官场上一般疾言厉色了。
女子说起婚事总是羞涩的,阿虞赧然一笑:“才和哥哥团聚,我不着急。”
容舟说不行:“你若有了去处,我也不能强留你,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嫁人这一关,擦亮眼睛挑个好的,我也才能放心。”
阿虞红了脸:“不能够啊,哥哥我还在孝期呢。”
容舟闻言一怔,把这事给忘了。
阿虞母亲前年去世,满打满算也才一年多,离三年孝期还有些时日。
他笑了笑,眼角生出几许缱绻的温柔:“那也好,还能留你一两年。”
阿虞顿时笑开了颜,她并不着急嫁人,当初还没及笄就有媒人来说合,没来得及应承,娘亲就生病了,再后来她身上带了孝,就没有机会谈婚论嫁了。
如今好不容易和哥哥在一起了,更加不着急了,何况容舟还没娶亲,哪里轮到她呢。
“那哥哥呢?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,多孤单啊!”她可是听碧莲说府中没有女主人的,这些年连通房侍妾都没见着一个,容舟独来独往,形单影只。
阿虞满脸的心疼,容舟却不觉得孤单,早习惯一个人,没有牵绊,不用瞻前顾后,不必受生离死别的之苦。
诸如贺煊之流,满心记挂着外室和幺儿,一点威胁便全招了。
说他温和有礼,却又处处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疏离,实际上,他还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。
直到看到阿虞。
他觉得自己心尖一点还是柔软的。
他唇角牵了牵,伸手揉揉她柔软的长发:“你不是来了吗?”
知根知底的亲人,总比那些不知心思的女人好。
阿虞灼灼望着他:“那我不能一直陪你啊,我还是盼着哥哥娶妻生子,儿孙满堂,多几个亲人,将来彼此能多照拂。”
容舟垂下眼,不知想到了什么,微微颔首:“先带你去书房看看。”
兄妹俩前后脚出门,阿虞来了两日,还没四处看看,容舟今日得闲,便领着她转一转。
阿虞喜欢和哥哥在一起,就这么在院子里闲逛,听他说话的声音就心满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