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。
“这宅子是我去年迁进大理寺卿时置办的,这边是后院,你来之前一直空闲着,没有住人,少了人气,看起来有几分冷清。”
精细的人,连所居的府宅都是赏心悦目的,不算奢华富贵,却处处精致,假山奇石,角亭游廊,连院子里每一处盆景花草,都透着婉约细腻的意趣风致。
只是的确是太冷清了,空旷宽敞,房檐上飘下几片叶子,便有茕茕孑立的寂寞。
不过她来啦!今后一两年的时间都能陪着哥哥,定叫这府邸热闹起来。
影壁后头有两株月桂,眼下正结了花苞,隐隐有幽香散发,阿虞凑过去嗅了嗅,过些日子花开了,可以摘了做桂花饼桂花粥。
这里每一处景色都深得阿虞的心,她左瞅瞅又看看,喜欢的不得了。
然而她的好心情在看到成列的书架时烟消云散,容舟是读书人,书房比卧房都大,满当当的塞满了书,壮观的令人咋舌。
容舟把窗子都打开,天光洒在成排成列的书架上,开门惊起的飞尘飘浮在半空中,闪烁着细小的金芒,书房外一株罗汉松盛开着茂密的树冠,斑驳的树影落在门前,更衬得此地古朴庄重。
她对书房总有莫名的紧张感,这会儿看到容舟的书房更甚。
“这么多书哥哥都看过吗?”阿虞瞠目结舌,随手取下一本翻了翻,密密麻麻的字看得眼花。
容舟看她垮着脸,忍不住笑起来:“看了大半吧,还有不少新的,是先前搜罗来的,一直没时间看。”
闲来无事时,总是看书打发时间,一来二去,便看的多了。
“太厉害了!”阿虞对哥哥的崇敬油然而生,这么多书,她看到天荒地老怕是也看不完啊!
“不然我怎么能中探花?”容舟眼梢轻挑,难得的和她打趣起来,小姑娘单纯可爱,连他也跟着放松下来。
埋头苦读,日积月累,三岁开蒙,整整二十余年的岁月,都在同各类书籍政史打交道,看过这么多书其实并不稀奇。
阿虞倚在书架上逡巡,他朝她招手:“过来,写几个字给我瞧瞧。”
阿虞眼瞳震动,脚步如重千斤,满脸的不情愿。
她最怕的就是读书了,小时候教书的夫子不知被气走了几个,爹娘苦心相留,夫子负手摇头道:“朽木不可雕也”
她这截朽木,与已经成材的容舟相比更是惨烈,好在自己是女孩,不必像哥哥一样考取功名,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