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到此处,百里清如禁不住将手微微收紧,看来,她和祁承璟身边的狗鼻子,还真不少呢。
“啪”的一声,上好的青花瓷茶杯便在地上碎裂成了无数的小瓷片,屋内下人顿时跪了一地。
有男人着一席暗紫的长衫,一双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。他的眼睛很大,却是带着星星点点的寒光,如同淬了毒的刀子一般,看的人直发抖。男人的眼圈有些黑,脸色却有些泛白,一望便知有些纵欲过度。而此刻,他正一脸阴鹜的盯着跪在他面前的男人,仿佛要将那人的背上盯出一个大窟窿。
“上次不是说他已经掉下了悬崖了么,他为何还会好好的出现在这京城?!”安王祁承隽阴沉的喝道,而刚才被摔碎的茶杯,正是他的杰作。
跪在地上的男人有些颤抖着回道:“属下不知,属下接到陆军师的书信,说那祁承璟的的确确是掉下悬崖的。军师为此还折损了好些人马。可是后来不知为何,那祁承璟竟然被救回来了,军师又派了人去追杀,下了保证定然会成功。属下也不知道他为何会活着出现在京城啊。”
“哼,好你个陆子墨,这点事情都办不牢靠!”安王眯了眯眼睛,一双拳头攥的分外的紧,连上面的青筋都显露无遗。
跪在地上的人却突然抬起头,谨慎的说道:“爷,属下有一个想法,不知当说不当说。”
“说。”祁承隽阴沉的扫了他一眼,简短的吐出了一个字。
“爷,之前税银一事,周将军等人都搭了进去,为何只有陆军师没事呢?还有这次”剩下的话,他识相的住了嘴,有些事情,说透了不如主子自己想透。
果然,听了这话,祁承隽顿时眼冒寒光。沉默了许久,他方才道:“去收拾一下,本王要进宫。”
月影清辉将灼灼日光偷换,未央宫的宫灯也次第的亮了起来。
冷沁雪伸出一双素手轻轻地按压在祁承隽的太阳穴之上,柔声道:“今儿个怎么舍得到我这里来了?”
祁承隽伸手扯了她的手,一把将淑妃拽进自己的怀中,吐出一口浊气,道:“本王心烦,莫要聒噪。”
见状,冷沁雪驾轻就熟的勾住了他的脖子,娇声道:“唔,不让我聒噪,可是不许我出声的意思?”女人的声音带着三分的妩媚七分的诱惑,仰头看着他,吐气如兰。
“你说呢?”祁承隽反问了一句,低头将额头抵着她,便欲一亲芳泽。
“唔,有人。”冷沁雪伸出柔弱无骨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