幼啊,我是你阿耶,知道什么是阿耶么?”
荀欢看了他半晌,哭的更可怜:“幼幼没有阿耶!”
她很有脾气地推开他,重重地哼了一声:“你走开,只有隽光和华棠有阿耶阿娘,幼幼只有阿娘!”
“我给你骑大马好不好?”他也不恼,爱极了这个未曾谋面的女儿,“幼幼别生阿耶的气。”
“什么是骑大马?”她歪头问,泪珠还挂着,却不再哭了。
他一看有戏,连忙把她举到背上,让她骑在自己的脖子上:“坐稳咯!”
荀欢吓了一跳,连忙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,心里又紧张又刺激,她高声呼喊,全是兴奋。
“快一点!再快一点!幼幼会飞了!”
先帝累得腰都快断了,他气喘吁吁地停下,道:“幼幼,下次你把阿耶梦的年轻一点,不然阿耶这把老骨头真的受不住。”
荀欢眨眨眼:“梦?”
先帝把她放下,抱她坐在自己怀里,又忍不住捏捏她红红的小脸,这才开口:“对,是梦,下次再喝酒,心里要想着阿耶四十五岁,记得了吗?”
怕她记不清,他又重复了一遍。
荀欢似懂非懂地点头。
“好了,阿耶要走了,你继续睡吧。”他揉揉她脑袋上的两个小揪揪,满心怜爱。
“你有阿耶了,虽然阿耶只能在梦里与你相见。”
荀欢是哭着醒来的。
自从十五岁生辰一过,阿耶再也没有出现了。
早知如此,当初他为何要出现,为何要让她受到得而复失的折磨?
一大早,春时便被陈太妃叫去,心下担心是昨晚的事情被太妃发现了。她有些焦灼,派了个侍女去找何长暄,让他叫荀欢起床,万一真的出了事,也好有个应对。
何长暄很快便过去了。
小心地推开门,他还有些不自在,顿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往她的床榻走。
闺房中静悄悄的,唯有窗外的鸟儿欢快地唱着曲儿,无端扰人酣眠。
他有些不忍打扰。
昨夜她睡得晚,也不知睡得好不好,平常都要晚起许久,今日这么早便叫她,肯定一整日没精神。
他站在原地,想着能拖一会儿便拖一会儿,等她醒了再说也来得及。
微风轻晃,轻柔的纱幔慢慢舞动,碎金晃了他的眼,满目的红。
他想起她的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