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一连叫了好几声,荀欢皱眉,闻见了醒酒汤的味道,她嗫嚅道:“我不喝。”
说完又睡了过去,还甚是有脾气地翻了个身。
何长暄伸手把她捞起来抱在怀里,低声道:“我喂你喝?”
荀欢呜咽几声,扭扭身子不说话,拒绝的意味不言而喻。
他被蹭的心痒,连忙按住她,又艰难地伸手把醒酒汤端过来喝了一口,慢慢渡给她。
忽然接触温热的醒酒汤,荀欢嫌弃的想要吐掉,可是舌头却被什么东西勾着,她只能被迫咽下去。
这下能睡个好觉了,她的神思又开始放空,没想到下一瞬,又有一口醒酒汤,她直皱眉,可是他故技重施,吐也吐不掉,只能再次咽下去。
她娇气地抱怨:“够了够了,再喝就要如厕了!”
话音刚落,阴影再次笼罩着她,她学聪明了,紧紧地闭上嘴巴,怎么也不喝了,可是有人比她更有耐心,每隔一会儿就轻轻碰她的唇。
往复几次,她也不困了,烦躁地睁开眼睛。
何长暄的脸就在距离她一寸的地方,她想也不想便伸手抓了一下,血珠很快冒出来。
荀欢吃了一惊,呆呆地看着自己略有些尖的指甲,她没用力呀,怎么就受伤了?
何长暄微微皱了下眉,口齿不清道:“蜜饯也不吃?”
是吃他嘴里的么……荀欢抿了下唇,从他身上爬起来,钻进被窝里。
一回到自己的阵地,她便有了底气:“方才你做什么呢!”
何长暄把蜜饯吃了,陈述事实:“喂你喝醒酒汤。”
她头皮发麻,小声问:“怎、怎么喂得……”
“亲口喂的,”他想起前段时间她说的话,轻笑一声,“满意了么?”
她、她那时只是随口一说,他怎么真的做了,荀欢脸上懊恼的神情转瞬即逝,嘴里的怪味还没消散,她转移话题:“还有蜜饯么?”
何长暄把身后的蜜饯盘子一推,大言不惭道:“没了。”
这些东西是春时准备的,怎么可能只准备一颗,可是荀欢现在什么也思考不了,只能顺着他的话道:“那我去梳洗。”
她下床下到一半,忽然想起什么,仰头欣喜道:“常鹤,你知道么,我见到阿耶了!”
何长暄嗯了一声,摸摸她的头发:“很好。”
“可是我和阿耶说了什么话来着?”荀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