皱了眉,“我怎么没印象了?”
他顿了下,牵强地解释:“许是因为你太过高兴,睡一觉便想起来了。”
荀欢一想也是,她兴冲冲地下了地。
何长暄往下一瞥,忽然见她并未穿鞋,雪白罗袜踩在地上,他脸上一热,伸手把她捞过来,劝道:“穿了鞋再去。”
这几日他早已做惯这些亲密的动作,荀欢也没有发觉什么不妥,见状顺势坐在他腿上搂住他的腰,笑嘻嘻道:“不要,我想让你抱我去。”
她长发披散,妙目盈盈,两人又如连体婴儿般黏在一起,何长暄眉眼微沉,情不自禁地捏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低头。
他的目光带着侵略性,浑身都散发着摄人的气息,荀欢虽然居上,却也不由得害怕起来,她微微抿了下唇,不敢与他对视。
可是在何长暄看来却是无声的拒绝,他神色一黯,抄起她的腿弯,大步往净房走去。
送到净房外面,他想弯腰将她放下,荀欢却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,娇娇道:“里面都是水。”
她今日着实有些磨人,何长暄无法,也不想拒绝,只好抱着她进去,默默地看她梳洗,又一言不发地抱她回去。
荀欢在床榻上打了个滚,又拍拍身边的位置,邀请他:“陪我睡呀!”
“公主府有许多双眼睛盯着,我不能逾矩,”何长暄这次没有犹豫,垂眸道,“我该回去了。”
她没趣儿地叹了口气,又兴冲冲地提议:“那你搬到清酒院不就行了么!”
真是想一出是一出,何长暄没做声,强压下心里的期待,帮她盖好了被子,又直起腰拉上了纱幔,轻声道:“睡吧。”
荀欢哼了一声,还是乖乖闭上眼睛,喃喃道:“常鹤,明天见。”
他似乎弯了弯唇,荀欢没瞧清楚便坠入梦乡。
像是履行承诺,翌日荀欢一睁眼瞧见的便是他,她揉揉眼睛坐起来,略显不耐道:“这么早过来做什么?”
何长暄神色凝重,一字一顿道:“太妃召见。”
荀欢吓得清醒,不提她都要忘了,昨日春时便被阿娘叫过去,可惜她实在没心情理会,便把此事搁置在一旁,今日这么早便让她去,阿娘定是生气了。
她心中愧疚,快速梳洗之后便坐了轿子往兴庆宫去,何长暄叮嘱她一番,又让春时带了些点心给她,荀欢也没心思吃。
一路上想了许多哄阿娘高兴的办法,可是到了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