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睿王殿下,请你看清楚,我是男人。”
宛轻歌想让秦翌重新正视她的身份,她一直以男人自居,此次回京国子学肄业,只需要交两张常规应试答卷即可,不管是皇帝还是谁,都是默认她通过的,大理寺少卿名额已经占了,她只需要走形式。也就是说,她打算以男人的身份常居于朝堂之上,纵然她心里对秦翌是有感觉的,她的理智也在告诉她,情之一字,不可妄动。
她的立场和身份,暂时不允许。
另外,还担心自己如果被发现是女儿身,会不会被定为欺君之罪,虽然前朝也有先例,女子可以为官,但是当朝还是没有的。
为免出什么意外,她还是要平反了亲族的冤案后,再考虑儿女情长。
立场不同,她考虑得深了。
想到当年那些涉案的人,与秦翌关系匪浅,她心中本来有了一个主意,一直在摇摆不定。
此刻,看向秦翌的眼中,相顾无言。
秦翌亦觉察,宛轻歌的态度有些决绝,二人一路走来风雨同舟,他决定表白心意却遭拒,这让他十分受打击。
于是,他将那盆精心扦插的花拿走了,“好吧,你既然不想要,那我下次再送别的,就先不打扰你了。”
这花是他亲自上山移植来的,为此还刮坏了他最喜欢的那身衣服,也罢,既然她不想要,那么他也不会强留。
宛轻歌欲言又止,想让他别再送了,心中想的太多,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,毕竟她心里藏着的事情没解决,大石头一直压着,始终惴惴不安。
秦翌眼神落寞,走出了宛轻歌的院子,将那花递给巽,“别浪费了,给你吧。”
“主子,宛姑娘她没要?”巽看着手中的白花,疑惑:“不应该呀,她的喜好您不是摸得一清二楚了吗,是哪里不对呢?”
秦翌哼了声,“我岂会输,这次不要,下次送点别的,我就不信我的魅力竟然不如那个人。”
秦翌还是误会了,他以为宛轻歌那拒绝的态度,和决绝的语气,心里还想着云漠风。
“那个人?”巽不懂了,什么这个人那个人,是礼物没送对,还是人不对?
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