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召见了宛轻歌和秦翌,季公公守候在门口,屏退左右,他们在里头聊了有两刻钟才出来。
临走时,秦翌说:“京中风云多变,劳烦季公公多多小心在意才是。”
“睿王殿下放心,老奴尽心服侍皇上,片刻不敢怠慢。”
“届时便仰仗公公了。”
“恭送殿下。”
客套两句,实则是关照季崇,右相等人已经有所动作,一旦发生宫变,也要好好守着皇帝,不要被右相嵌制,秦翌会从外面应援,无须慌张。
季崇也跟在皇帝身边多年,一直衷心护主,还是信得过的。
此时,回到左相府的水灵月呆愣在门口,看着府门前寥寥一两人在扫地,与以往前呼后拥景象差距甚大,她虽已知道父亲被关了,是秦焱告诉她的,但还是接受不了这个景象,过于冷清。
府中下人大多遣散了,留下的都是些老仆人。
管家看见小姐回来,忙出来迎接,在这凄清的氛围中添了些生气,“小姐,你终于回来了!老爷他”
“我都知道了,钟伯。”水灵月打断了管家的话,周围望了望,问道:“秀春呢?”
管家说:“你同靖王的成亲仪式举行过了,秀春替你拜堂,现如今在靖王府中。”
水灵月似乎刚想起来这回事,恍然大悟道:“那我应该去靖王府住?”
管家点头:“那是的。”
靖王府也不是个好去处呀,因为靖王被秦翌抓了,还没放出来。
“我知道我要去哪里住。”
水灵月刚回来,又出去了。
钟伯在后头喊,“小姐,你去哪里?”
“睿王府。”她头也不回。
钟伯不明所以,“小姐去睿王府做什么,不是应该去靖王府吗?”
水灵月将自己全副家当抱去睿王府,等秦翌回来。
秦翌从宫中回来,便看见水灵月在厅堂中等候,桌上放着一个大包袱。
“郡主,你这是做什么?”
水灵月仰起尖俏的脸蛋,在厅堂中转了转,道:“翌哥哥,我父亲入狱了,我不敢回府住,所以我想来你这里住一段时间。”
水灵月怕有人对她不利,她这个想法很正常,据说她已经与靖王行过了拜堂礼,名义上是靖王的妻子了,但是靖王还在狱中羁押,女孩子没安全感,来秦翌这里住,也说得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