宛轻歌从怀里摸出两枚柳叶镖,这是从暗夜身上搜得的,她要用这种暗器,让那些恶人偿还血债。
反手掷出,“咻”一声,太过突然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中秦焱的左肩;另一枚插在水灵月的头发上。
秦焱痛的面目狰狞,刘贵过来一把将他扶住。
水灵月额头冷汗直流,虽然说她想自杀,但是自杀有心理准备,别人来杀就没心理准备,还是吓得不轻。
秦焱罪大恶极,但是也要交给律法审判,宛轻歌在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上,身不由己,有所顾忌,压着怒火咬牙忍了又忍。
水灵月,也当是给她个教训,一镖入发,速度极快,她摸了摸,拔出来瞧,眼睛都直了,整个人呆愣在原地。要不是宛轻歌心中尚存仁念和理智,她已经是一具尸体了。
随后扑通一声跪在秦翌和宛轻歌的面前,懵过后回神,声泪俱下,“翌哥哥,我不该不信你,我也是受人蛊惑,错杀无辜,简直罪该万死!”
秦翌缓缓吐出两个字:“你该。”
“纵然你死一万次,都抵不了他的命。”宛轻歌漠然道。
水灵月眼一闭,心一横,仰起脖子,视死如归道:“你杀了我吧。”
“杀你脏了我的手。”宛轻歌将自己的手拢进袖子里,在她心里,水灵月仅有的一点好感都败光了,亏她还帮水灵月救父亲,真是多此一举。
轻歌忽然转头,对秦翌道:“该杀的,麻烦你都替我料理了,帮我做好收尾工作。”
秦翌看向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担忧与心疼,但一下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,只好点点头,“我都懂,交给我吧。”
宛轻歌的思绪已经飞了,看着那个躺在地上的人,他如兄如父,如手足战友,一起成长,一起笑闹,有事总是他一马当先,什么都能想到她的前面去,从来给她都是最贴切的关怀,最清楚她的喜好和性格,最懂得成全与割舍,这个人不在了,此后,再没人与她互怼,给她父兄般的关怀了。
眼角一滴晶莹滑落,落在那闭着眼的人脸上,嘴角的那抹微笑还在,一身狼藉与安详并存,她抬头往前看,不敢再瞧,只要触及一眼,心中便酸涩一分。
轻歌将董懂抱起,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。她臂力惊人,身材精瘦得恰到好处,稳稳的抱着一个体型比自己还稍微大些的人,依旧步伐稳健,腰身直挺。
似乎走在末世的最后一丝曙光里,明黄铮亮,一袭绿色裙摆随步而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