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错,这位,也是秦翌的师傅。
隐遁的神秘道士,拂尘一把,恰似脱离红尘,却事事了如指掌。
他此次出现,是为了将多年前的一个秘密说给秦翌,有关于昭华郡主之事。
听说昭华解开了心结,洗心革面重新做人,淬炼了那颗脆弱的心,坚强的活了下去,嫁予景诺为妻。
多年前,那肩头金翅膀的事,其实是这位道人为了解救左相一家,编的弥天大谎,他发明了一种东西,在人体作画刺入颜料,便可长期存在,用秦翌生母秘辛交迭在水灵月的身上,以避免她打破禁令的处罚。
毕竟,那时候的南楚,朝臣不得力,灾害频发,左相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,道长才想出这个怪力乱神的主意。皇帝实在聪明,深知左右也是违背宗训,更舍不得杀左相一家,一个阴差阳错,一个顺水推舟,索性将左相之女封为郡主,事儿便这么圆了过去。
真相揭晓,秦翌呼出一口长长的气来,敢情他师傅这些年到处跑,是因为做了些心中不安的事,怪不得一直不露面,直到现在,那金翅膀估计也快消失了,皇帝也快退位了,他就敢蹦出来了。
但这师傅却仍是不常住,继续他的老样子来去无踪。
秦翌屡屡吐槽:老家伙怕不是要修仙。
“我也该回去了。”
梅花树下,宫门前,女子蓦然回首。
送别的人只注意到她明眸娇媚,艳光四射。
冬季的清晨,告别之境更为凄冷。
宛轻歌辞去国师之职,那块云字令牌彻底归还于他。
云漠风的病好了,她也该走了。
陪伴许久,云漠风自然是舍不得她走的。
心中一阵苦笑,又是送别,又是无法挽留。
如此相似的场景,总是相似的疼痛,割裂他的心,唯恐他不死,多割几刀,疼得由内而外打冷颤。
寒风中,手也冻紫了。
胡裘轻掖,万千言语凝噎在深沉的心际,心际里万刀划裂,终是化作一句,“赠予我三月陪伴却似三年,我应知足。”
云漠风从来没说过要留她,娶她的话,因为行动间都是温情款款,比语言更直接。
无奈世间事,没说是因为不能说,既日日的密切相处,恍惚间亦知,她的心思早已弥留在那方天地,支取不来了。
殊知守候不易,且留且珍惜。
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