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咳”
人未到声先至。
云漠风的咳嗽愈发的剧烈急喘。
“你旧疾更严重了。”他正掀帘踏入,宛轻歌迎过去,将他扶住。
一张脸苍白没什么血色,嘴唇乌黑,明明长得似不落凡尘的谪仙,堪比那洁白无双的皑皑白雪,鼻背如玉峰蜿蜒,而尖挺俏。武功是莫测高深,从入伍到朝堂,步步筹谋,怎么会是个病秧子。
都因以前打仗在大雨冷冻的恶劣环境下带着高烧作战,熬坏了身体,没及时调理,身体便越来越差,寒气重时,病情也随之加重。
他面上却是无所谓,反而笑着打趣道:“你这是在担心我吗?”
“那当然,陛下要保重龙体,别忘了社稷安危,整个天下全系您身上呢。”
他明明知道她话里意思是随声附和的,却还是不争气的心中一暖,“还是国师贴心。”
垂眸瞧着扶住他的那只细腻的手,自己下意识抬起的另一只手僵在半空,又缩了回去,不敢触碰。
这些细节轻歌都看在眼里。
他,始终都是尊重她的。
日常相处最多君臣之礼稍微过一些,再不越矩。
忙完了政事,过来找她喝茶,下棋。
偶然间,云漠风提到了那位从没露过面的师傅。
这位师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,行走的百科全书,武功高强,是位隐士,无人知道他的踪迹。
按理说找到师傅,他的病,还是能治的。
不过,已经好久没联系了,教给他武功之后,任他在军中战功赫赫,连连擢升,开启无限冲劲,师傅就好像功成身退一般,遁世隐居去了。
又过了几天,听闻宫中来了一位道人,那道人寥寥说几句便进入了皇帝的寝宫。
后来才知道,那位神秘道士,是云漠风的师傅。
猜想,或许他是算到云漠风重疾受难,来解救他的?
说来奇怪,不知用了什么药,云漠风的身体果真健朗了许多,咳嗽也渐渐少了,并且,那位道士还跟宛轻歌打过招呼,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过她,总觉得这人不是简单的道士,说不出来的怪。
但那也只是第六感而已,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。
又几天后,同样的一个道士,同样进入了南楚的东宫。
没带来太多的话,只是说“她要回来了。”,秦翌便已心中雀跃,喜不自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