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锦棠勾着嘴角笑了笑,“我不需要你为我委屈自己,我就喜欢你原本的样子。我可能不善于表达,但你现在就挺好的,不用学什么。”
陆锦棠明明想说,现在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了,你还想怎么触动?
可话一出口,味道明显淡了许多。
秦云璋到底是粗手笨脚,精细的活儿做不来。
陆锦棠自己夺过勺子,一勺一勺,舀完了羹汤。
秦云璋竟忽的起身,“你若要看书,不要太晚,记得早些休息。我会叫那两个丫鬟提醒你。”
陆锦棠错愕的看着他,“那你”
秦云璋看了桌上的书一眼,“我去书房里睡,你若夜里呃,睡不着或是害怕,叫人唤我一声我就来。”
当真是避嫌呀,都要避到书房里去了?
陆锦棠忍俊不禁,“何必那么麻烦?我现下就睡不着,王爷还是留下吧。”
她起身来到桌案边,随手把那书往她的妆奁匣子里一扔,便回到他身边,依偎着他的肩。
他没瞧见她的眼神是何等的坚定,如燃着一簇烈焰。
他只觉自己心底长长舒了一口气,嘴角不自觉的往上翘。
秦云璋因为陆锦棠并不因沈家的“宝贝”而避讳他,甚觉开心。
晨起练剑,他都比平日里更为兴奋。
但沈世勋却有些坐不住,隔了一日,便前来襄王府拜会。
大约他觉得催的太急,不慎妥当,便带了东市的规划建设图来作为借口。
“外甥女好好看看,哪里不满,哪里不喜欢,只管告诉舅舅,舅舅这就叫人去改。”沈世勋递上了好几大张的规划图。
陆锦棠哪儿看得懂这些?有电脑做出来的实景模拟图,让她看看还差不多。
“沈公子客气了,我一个外行,只能看个热闹。具体的,只能麻烦沈公子和匠人们费心了。”陆锦棠笑了笑。
“外甥女可不是外行,你是内行人呐!”沈世勋笑眯眯的抚摸着他的折扇。
陆锦棠哪里不知他是暗示什么,“至于能称得上内行的,大约也只有医药这方面了,但即便是医药,我也是摸着石头过河,略懂一些皮毛。”
“外甥女谦虚。”
“不是谦虚,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。这本秘笈,从沈家先祖拿到,至今,也有深远的历史了吧?前人留下的东西,却是那般的高深莫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