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晚我想了一夜,除了找姬轻罗帮忙,别无他法,整个姬家除了姬尘影,我便只与她熟识了。
一大早我在房门里偷偷瞧着,姬尘影来我房门口站了片刻,估摸着我应该还在睡着,便出门了,这些天他回了家,都是这个德行,不晓得去做什么,问了也不说。
我把齐乐叫来问了一遍,他支支吾吾说姬尘影似乎是去做那解命定之事,公子不带他去。
那便是去寻妖布阵了,怪不得不说,也不带齐乐去。
我对此倒没什么成见,只是叹息这还是没把我当自己人。
不过今日有更棘手的事,我去找了姬轻罗,好在试武结束,她能在家里歇一段时日,再晚几日就要离家去自家的书院了。
“行简在家中住着可还习惯?”我俩熟悉了,无人时她便叫我表字,倒了茶笑眯眯地问。
我看她半分没有伤情之感了,不知是真的看开了还是强忍着,如今杜淼住在姬家,她这几日少出自己的院落,大约还是不愿相见的。
我先将姬尘影对杜淼之意,和这几日他出门似乎是去解命定的事,都委婉地与她说了,她沉默片刻,勉强笑道:“是了,是兄长的脾性。”
说前我还担心她若是哭一哭,我可不知所措了,好在她看得开。
我点点头,想赶紧结束掉谈这件事:“你也不必太难过,人生在世几十年,离了谁不都能好好活吗?”
情之一事我的确不懂,也不知怎么说才能慰藉。
“行简是个明白人,但愿兄长能如愿。”
我心说他自然能如愿了,今早听祖堂耆老的话头,是愿意促成这桩姻亲的,不过是我如今见不得他如愿罢了。
又叹了两句,我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:“妹啊,我还有件事想请你帮忙。”
“嗯,轻罗自会鼎力相助。”
我一拍大腿:“你兄长叫我给他做饭吃,我那手艺就不献丑了,你看你有没有空”
我就等她点头,谁知她愣了愣:“兄长?为何?”
昨晚和杜淼那一事我并不想同她讲,她有意躲着杜淼,我又何必提起,便硬着头皮对她说:“这个你就别问了,忙还请你一定要帮帮我啊。”
她笑得很是得体:“那是自然,现下天色还早,不必焦急。”
“太好了,真不知如何感谢你。”
“不必的。”
“还有一事,是事关你兄长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