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我又说,“听说尘影兄自小父母双亡,想必独自一人在家中,很艰难吧?不知可否与我讲讲,他爹娘的事?”
“”姬轻罗呆了一瞬:“兄长的确年幼时失了父母,只是我知道的并不比裴公子多。我与兄长是在东海城一同长大的,他却从不与我说那些私事。叔父姨母的事,也是大了些才从长辈们嘴里知晓的。”
我盯着她的脸,瞧不出来她是有意隐瞒还是真的不知:“哦,那他师父呢?”
我能感受到自己有些许紧张。
“兄长确实有过一位师父,传授他功法,轻罗从未见过,只听他提起过两次,已经故去了。姬家原本是不允子弟拜入他人门下的,兄长是瞒着家中,算是违逆了。”
我看着她言辞恳切,流畅对答,这一对哥哥妹妹倒是有些相似,都瞧不出什么来。
“行简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些?”
“偶然听尘影兄提起过,再多问,他便闭口不谈。如今我受尘影兄多番照拂,自然想多了解他,也不至于今后说错了话,惹他不快。”
姬轻罗轻轻一笑:“怎么会?”
“怎么不会?你这个兄长时常叫我猜不透。”我还不敢直接说他喜怒无常,怕她转头就告诉了他,白惹麻烦,换了套说辞:“不知你还记得不记得,阴山城外初见你俩,我同他说话,他还想拔剑,可昨晚他又让我叫他哥哥,瞧着是认真的。我实在想不通他这人想的什么,还望你能指点一二。”
“”她想了想,似乎在犹豫。
“你想到什么了?”我忙问。
“兄长他命苦,年幼时丧了胞弟,便一直耿耿于怀怕是,行简一向叫他大哥,性子又与他胞弟相似,他便将你看做是一种慰籍吧。”
“还有这回事?”
“兄长是个不提伤心事之人。”
这便对得上了。怪不得昨晚他那般向着我,连美人都顾不上,又让我叫他哥哥,我还以为他莫不是真的疯了不成。
“他那胞弟叫什么名字?”
姬轻罗呆了呆,放佛没想到我会这么问,一下子想不起来一般。
“你慢慢想。”她怕是爱屋及乌,思及姬尘影之苦,自己也伤怀起来了。
“啊嗯,是叫姬青岚。”
姬青岚?
“我记得你家以字分辈,我认得你家的姬青芜,她是同你一起在本家的子弟,这这尘影兄的胞弟,不该是同尘影兄一般承分家影字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