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郎私自去衙门了!”
谢管家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谢老祖,“昨日公子已经给我们放了良,我无权过问公子之事。”
谢老祖的拐杖在地上狠狠敲了两下,对后面所有人道,“去,把九郎捉回来!”
十二郎的爹立刻拦着,“老祖,您是我们谢家的长辈,既然九郎不在,不如您做主先给她爹过继几个儿子,等她回来木已成舟,她想反对也不成。”
周瑶瑶啧啧两声,“这吃相真难看啊,给人家爹过继儿子,居然不经过人家同意。这位大叔,这样,我不经过你同意,给你过继个爹怎么样?”
站在周瑶瑶后面的金童兄弟两个忍不住噗呲笑了出来,十二郎的爹顿时脸色胀成猪肝色。
谢老祖再次发问,“公子是谁?何故管我谢家之事?”
周瑶瑶把扇子一收,“我是谢太太的义子,听说你们要欺负我妹妹,连夜赶来。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,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”
旁边金童插嘴,“这是名动天下的周大家周梦庄家的公子。”
谢老祖心里一惊,九郎这个混账怎么认识这么多不能惹的人。
他神色缓和很多,“周公子光临,老朽有眼不识泰山。眼前正在处理我谢家家事,想来以周大家的家风,必定不会插手人家家务事。”
周瑶瑶可不吃这套,“好说,我爹肯定不会多管闲事。但谢太太是我干娘啊,我爹说自家人受了委屈,一定要赶紧报仇。有仇不报,难道要等到下辈子?”
谢老祖心里暗自骂娘,这也是大家公子,跟个无赖子一样!
周瑶瑶这头拖着谢家一群人,那头大锤已经敲响了钦州府衙大门口的那一面大鼓。
大锤力气很大,鼓声又响又急,惊得整个衙门里的人都起身出来询问。岳通判听到鼓声,立刻放下笔,火速赶了过来。他管刑狱之事,理所应当过问。
知府衙门口的大鼓多少年没动静了,忽然响起,于知府立刻命人带进衙门。
大锤对着夏夏挥手,然后带着谢秋怡进了知府大堂。
于知府升座,一看是两个姑娘,就开始皱眉头。在他的印象中,女人来告状,无非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家事。
于知府厉声问道,“堂下何人,何故击鼓?”
谢秋怡跪下道,“回大人,学生是去年江南省解元谢秋怡。”
知府一惊,定睛一眼,果然有些像,不对啊,这是个姑娘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