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府把脸一板,“胡闹,女子当以贞静为美,如何冒充他人招摇撞骗。”
大锤在心里骂,贞静你爹个狗头啊!
谢秋怡平静地看向于知府,“回大人的话,学生本就是女子,冒充男子参加科举多年,今日前来自首,请大人赎罪。”
饶是于知府见多识广,也错愕了片刻,又把惊堂木一拍,“胡说八道,科举检查严格,女子如何能冒充。”
是啊,光是入场身体检查那一关就过不了,别说平日还要和一群男人打交道了。
谢秋怡自然不能细说谢太太是如何收买检查身体的人,让她多次蒙混过关。且她面对那些考生的光屁股,也能做到面无表情。
她再次磕头,从怀中取出自己许多证明身份的文书递交上去,“请大人过目。”
有衙役把文书递交上去,于知府大略看了看,心里越来越吃惊,难道钦州府好不容易出个解元,居然是个姑娘!
看完文书后,于知府久久不能说话,他心里又愤怒又吃惊。
等了半天后,他忽然惊堂木一拍,“谢秋怡,朝廷有令,女子不得科举,你触犯国法,本官留不得你。左右,先打二十板子!”
眼见着那些凶神恶煞的衙役们就要上来打人,大锤忍住心里的不适跪下道,“大人,小民愿意替谢姑娘挨打。”
大锤刚刚跪下,于知府立刻感觉到自己心里非常难过,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压力压着他的心脏,让他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。
他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病,大锤再次道,“大人,请让小民替谢姑娘挨打,她身子孱弱,若是挨了打,怕是小命休矣!大人,就算她是女子,好歹也是个解元,请网开一面。”
于知府强撑着自己没有昏倒,再次摆手,“胡闹,你是何人,拖出去!”
大锤急了,顾不得那么多,砰砰磕了三个头,“大人,小民是谢姑娘的结义姐妹。你们读书人不是讲究义气,我替谢姑娘挨打,正是符合君子之道。”
好嘛,她这几个头一磕,于知府再也扛不住了,咣唧一声晕倒在椅子上,嘴角似乎还有血迹流出。
众人都慌了,纷纷去喊于大人,衙役们也顾不得打谢秋怡板子了。与此同时,岳通判终于赶了过来。同知大人不在,于知府昏倒,他即刻做主,一面命人将于大人抬回家,一面命人将谢秋怡和大锤收监。
按理来说大锤只是个局外人,但岳通判怕谢秋怡进了牢房后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