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九十九朝反应极大,别说醒了,整个人都跳了起来。
好敏感啊。
目睹了这一幕的两个无良男人同时在心中冒出感慨,实际地印证了什么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,他们果然是挚友。
夏油杰到是多想了一个问题,这么样的一个九十九朝到底是为什么能淋着雨,露出那样明净得可以剖进人心里的眼神。
是什么样的过去才塑造出这样的少年?
和室里突然传来小小的“叮”的一声。
雨后的清晨没有风,但抱臂站在廊外的夏油杰还是感觉有一阵风吹动了自己的袖子,袖口微微荡起,几片红叶就从青竹深黑间飞了出来,落到刚离开鹿骨的少年的手下。
睁开眼睛的九十九朝捏起一片红叶,另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昨天从门檐上摘下的风铃。
他叹了口气,跪坐改成盘腿,纳闷起来。
夏油杰:“怎么了?”
九十九朝摇摇头,他打听过了,以往白鹿化灵都是在听到经文的时候出现的,现在就算只是寄宿的骨头破损,由他来念咒的话也应该会有反应。
但现在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,甚至红叶狩在身边,鹿灵也没有响应。
有点挫败。
他把叶子放在头骨那道漆黑的裂缝上,慢慢站起来,锤了锤发麻的大腿,“不知道为什么,光靠我念咒没有用,看来还是要去找一趟四月一日才行。”
夏油杰走进来,问:“什么时候去?”
“周末吧,今天有家政课,应该可以做点甜点回来。”九十九朝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到身后,夏油杰抬头看钟,发现恰好要到上学的时间,就帮忙把放在一边的校服拿了过来。
戴着手套的手扯开当带,九十九朝很自然地扬了扬下巴,“书包也帮我拿一下。”
“放在书房?”
“帮我放到玄关就好,我换衣服很快的。”
说是这么说,已经脱下最外一层衣服的少年里衣领口松散,脖颈的线条随着微扬下巴的动作显出一种雅致感,纤长流利。
“……”
夏油杰一脸平静地去拿书包了,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可以稍微惋惜一下。
……
东京也下了一场干净的秋雨。
一位穿着莲纹和服,戴着眼镜的青年打着伞站在自己店内的庭院里。
伞面瓦蓝,新绘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