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不能再惨点?
三世以来第一次被壁咚居然是在这么惨的状况下。
直至她被褪去了外衣,承昀动手解开肩上重甲才察觉误会,乖顺任他褪去身上重装。
原来这就是裴谚被丢去瀑布练功的原因,玄铁重甲遇水会吸附数十倍重量的水分。
难怪立秋与白露这么担心她淋湿身体,原来浸了水她就如同废人。
原来能穿上重甲还不是重点,能穿着重甲入水才是重头戏呐!
待她觉着氧气快耗竭,意识也逐渐涣散,承昀只得浮出水面,为她带回新鲜空气再补上一吻。
颜娧只觉着人生已然惨得不能再惨了......
她才七岁啊??
衣服被扒得只剩里衣,现在正被扒着襦裙与里裤,被夺了吻两次,她现在应该是晕死的好时机,怎就越发清醒了。
她都不知道依照这个朝代的礼法而言,是不是该这么沈在湖底不用上岸了?
承昀已察觉她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小,不明白礼教与性命的挣扎,她为何选择了前者。
这逼着他只能一再再加快去除衣物与护甲的动作。
终于,承昀松开了最后一个闸门上的重甲,拖着她已然虚软无力的身躯浮出水面。
风雨如晦,颜娧气索蔫蔫的被承昀拥在怀中。
“丫头!丫头!醒醒,别睡!”承昀着急的摇晃着。
颜娧迷茫的半张了眼眸,有气无力的扬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浅笑,气息奄奄的道:
“这没死成呐......”
承昀真被她气笑了,还没来得及发发脾气,颜娧已经失了意识晕过去。
承昀一肚子无可发泄的怒气,瞪着怀中的小人儿,还处于危险之中也能晕?
耐着性子,承昀忍着疼痛施展异术四处搜寻可去之处,终于见着正在湖面上飘摇不的画舫。
承昀困难的闪躲着往来的浮木,深怕她又一个不小心遭了罪。
一靠近画舫,承昀抓着船身借力,让两人浮出水面跃上甲板,不断运气的下场也没多好过。
一口鲜血又涌了出来,怕鲜血染了她还不忘摀住她小脸,随意以月牙白衣袖拭去鲜血,袖上也绽了鲜红妖冶的血花。
承昀取出骨扇又一个提气催动,开启了画舫的落了锁的大门,没理会又一口鲜血溢出唇畔,赶忙抱起颜娧走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