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扇扫空了罗汉床上的桌架杂物,把衣衫残破的颜娧置于床上
失血过多的颜娧已然冰冷没了意识,就像个破败的娃娃了无生气。
薄弱的鼻息浅淡得让人糟心,承昀慌忙的翻箱倒柜寻找能用的衣物与药物。
所幸,画舫上有她不少夏季玩水替换的衣衫,又继续翻找能用的金创药遍寻不着,承昀不相信的翻找落地的小几抽屉里找着。
这是多能讨皮疼?伤药放在这么唾手可得的地方?
他们俩的同款伤药呵!
承昀撕了几件她的夏衣做成布条,再到船舱后厨取了好几壶茶水,开始洗伤上药。
双腿外侧深可见骨的两道伤口,鲜血还汨汨而流,湖水浊流残叶黄土,只能靠的茶水洗净才能上药。
这是第一次他庆幸父亲将他养育在军营里,否则今日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帮助颜娧。
颜娧昏得沉了,连伤口不断洗伤得刺激都没能让她转醒,这让承昀又气又心疼。
只让刺客赔命,真是下手快了!
承昀以异能查看伤口不再有异物才开始上药,雨中飘摇的船体增加了上药的难度。
他用了药膏对水半湿润覆上伤口,取来厨房油纸隔绝伤口才开始缠绕布条固定。
颜娧上药到脖子上伤口得抬起颈项,终于发出了痛楚呓吟,动脚也疼,动手也痛,也就只能拧起眉宇抗议了。
“让你疼!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身边无人伺候。”
承昀终于在随风雨飘摇中完成了洗伤换药,吐了口胸臆间的闷气后,为无意识的她覆上薄被,着手退去一半罗汉床上的湿褥,一半铺上新的软褥,以最少的挪动,轻巧的将她挪到新褥上。
承昀拿起一旁的小小的抹胸顿时红了脸色。
军营里长大的孩子,见得女色虽不多,也是见过几个的,营中叔伯们有几个能不找找官妓?可这是他头一回摸到女子的抹胸与里衣裤呐!
虽说能看的,不能看的水里也全都看完了,可现在要帮她换上又不同了。
理智告诉他,她才七岁,不换会着凉!
情感告诉他,她才七岁,这样祸害她?
老是叨叨嚷嚷男女不同席,礼教挂嘴边的小丫头,醒来会不会赏他一刀?
承昀双手狂乱的挥去满脑子杂乱无章的思考,救人呢!他还在顾虑什么?
坐到罗汉床沿,为她褪去残破脏污的抹胸,心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