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腻了。
从浅抬手,轻轻抚了抚自己柔滑的黑发,看向男人的眉眼挑出几分漫不经心的异味,“至于吗你,在猪上写你名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。”
“不和我说话我又不是没人说。”从浅想了想,发觉这个点除了他还真的没人和她说话,便岔开道,“明天再找九九好了。”
“我发现九九挑老公的眼光不错诶,妹夫长得帅就算了,对媳妇也很有耐心。”
“反正不会对自己媳妇说的话爱答不理的。”见身侧男人始终没有回复一句,从浅不甘心地,添油加醋一句,“我以后找第二春也要找这样的。”
原本慢条斯理顺头发的手突然被辛临握住了。
从浅微愣几秒,对上他的视线,良久只听到男人薄唇吐出稀有的两个字:“下车。”
“……”
回到卧室,从浅坐在沙发上,手里攥着红酒杯,攥得骨节泛白,视线锁在紧闭的浴室门上。
结婚五年,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天数不多但次数不少的夫妻恩爱。
以前是年少不知事,从浅抽空就往辛家好,辛家妹妹好看,辛家伯母温柔,但这些终归只是一个借口,她每次去辛家的目的只是“偶遇”这个男人。
偶遇的次数一年加起来不到一只手。
但在心里堆砌积累的欢喜,多得快要溢出,多得让她坚持不懈那么多年。
后来用不法手段得到他,她如愿嫁给他。
结婚第一年,她给自己塑造贤妻良母的形象。
结婚第二年,她走淑女御姐风格。
结婚第三年,她学辛九,能温软就温软,不逼逼不叨叨,笑起来牙齿白净眉眼甜美。
结婚第四年,她恢复原先的样子。
第五年,她提出了离婚。
从浅想明白了,一个男人不爱你就是不爱,不管她什么风格在他眼中都一样。
刚结婚那会,两人蜜月旅行,他还在忙工作,没有发现她一周换十四条裙子,也没在意她腮红是橘红色还是桃红色。
从浅不觉得自己坚持有多累,只是腻了,乏味了,也许以后找不到比他更喜欢的男人,但肯定可以找到比他更有趣的。
从浅倏地站起来。
大脑空白,情绪激动,没注意手里的红酒杯被扔在地上,里面的液体跟着洒落,浸湿了柔软的地毯。
快步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