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干嘛?”
“不离。”
“还装了是吗。”
从浅像是在笑,“咱们痛快点吧,我追你的时候追不到,想走怎么还走不掉了?”
“浅浅。”
从昨晚开始男人始终是没什么情绪,甚至可以勉强称得上为数不多的好脾气好耐性,语气平缓陈述,“你是在怪我?”
“对。”
“怎么不说我亏了?”
他大早上穿的衬衫扣子马马虎虎地系着,上面的两个是解开的,露出冷性的锁骨,喉间性感滚动,“我已经适应你的存在,现在你说走就走,你以为男人很好忽悠吗?”
声线紧绷低沉,一字一句敲在她的耳边,温热的气息荡漾着,环绕着她,以至于从浅都忘记了脱离。
她僵硬地杵在原地,不知道他说的那一句“适应你的存在”是贬义还是褒义。
适应她的吵闹还是……有另一层表白的意思。
但是谁家的表白是用这种口吻。
有一种“我已经勉勉强强喜欢上你”的错觉。
“反正我不管。”
从浅躲开他炙热的视线,“今天你必须把你那两个字签上去。”
“如果我不呢。”
“那你就是狗。”
“……”
为了防止大白天地被他拎床上收拾一顿,从浅把纸和笔强行塞到他手中就迅速开溜了。
签不签是他的事情。
当狗还是不当狗,随他做选择。
从浅发现自己不用特意爱他关注他在乎他感受的时候,感觉居然莫名其妙地舒服。
自由了。
她以后在家穿个大裤衩子也不会当心会不会自毁形象了。
就连早饭也可以肆无忌惮地享用,不用担心糖分过多导致衰老和肥胖。
从浅吃得正乐呵时,眼前一个阴影投落。
紧接着,协议纸被扔到这边。
从浅先是随意一瞥,看见上面两个字后,颇为得意,“算你有自知之明,不想当狗。”
辛临没说话。
坐在她对面,优雅从容地用餐,到点后走人。
他走了之后从浅才拿起协议看了眼。
上面确实有两个字。
不过不是他的名字。
而是……
【不离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