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对谁有好处?这么个敏感时间、这么个敏感事件,能从中渔利的,似乎也只有那群想借机从周氏身上磨牙吮血的资本家们。
譬如费渡之流。
如果不是因为市公安局属于“非卖品”,某个人这一晚上赚的钱估计已经够买俩市局了。
“我可以给你几个我熟悉的,”费渡不慌不忙地拿出手机发了一封邮件,又说,“但你要知道,全世界的人都在寻找投机的机会,散户不提,搀和到这件事里的机构就不知道有多少,我可不是神仙,谁都认识。”
“能在燕城机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带走,怎么看怎么像地头蛇干的,”骆闻舟目光如刀似的落在他身上,“总不会说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有你不熟的吧,费总?”
“现役嫌疑人给你一个建议,仅供参考,不一定对,”费渡有理有据地说,“我猜绑匪和推手或许联系过,但推手未必就是绑匪,也未必事先有过勾结,虽然《资本论》里说‘有百分之百的利润,它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’,但我个人认为,这个评价实在太不友好了,现实里大家都知道,就算利润是百分之一千,也得有命拿才行。骆队,我们虽然吃人血馒头,但是我们不吃人。”
这话说得要多冷血有多冷血,要多混账有多混账,骆闻舟冷冷地看着他,一瞬间,他们俩好像又回到了何忠义一案里,费渡为张东来做不在场证明在市局大放厥词的时候。
“行吧,换个准确一点的说法,”费渡一摊手,微笑着火上浇油,“我们不在光天化日之下吃人。”
郎乔被这种凝重又僵硬气氛吓住了,总觉得他俩下一秒就会大打出手,互相寸步不让的目光好像科幻片里的光波武器,简直要在空中撞出特效来,她心惊胆战地站在旁边,很想试着缓和一下气氛,苦于完全不知道他俩因为什么呛声,半天也没琢磨出合适的措辞,恨不能飞出去把奉命搜查白沙河流域的陶然换回来。
然而就在这时,骆闻舟却忽然率先移开了视线,主动退出了这一轮无声的剑拔弩张。
他平静地说:“从视频最早发出到惊动全网,总共不到半个小时,这个操作显然有非常成熟的模式,幕后推手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,而且很有可能跟周氏有势不两立的竞争关系,加上这条线索,你多长时间能给我名单?”
骆闻舟话音刚落,费渡的手机就响起了悦耳的邮件提示音。
费渡好像心里早就有数似的,看也不看就把自己的手机丢给了骆闻舟:“那我估计也就两三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