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,都是虚情假意?”他忍不住问。
清辞笑了,“虚情换来的,当然是假意。”
秦承泽唇辨颤动了下,捏着香囊的手负到身后。
牢房里着实昏暗,清辞看不清他的脸色。
他本就清瘦,这几日牢狱下来,越发瘦骨嶙峋。
“那你来做什么呢?”
“前两日,郡主诊断出了有孕。”清辞道,“皇上不打算赶尽杀绝,还要封郡主为妃,把你的孩子养在宫里。”
秦承泽“哦”了一声。
清辞淡淡道:“高兴吧,你要当爹了。”
秦承泽觉得可笑,抑制不住的笑出声来。
“我高兴,的确高兴。”
他努力让洛诗妍有孕,又惧怕着她有孕。等到南淮郡主的身孕公诸于众,他与阿辞之间,便是覆水难收。
当爹了,高兴么?从何高兴?
清辞看了他一会儿,眸光趋冷,“我会给你烧纸。”
她来的突然,走得也快,仿佛从未来过。
秦承泽看了看手中香囊,这地方太过肮脏,他保护得再好香囊还是蒙上了灰。
他擦了擦,却越擦越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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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辞走后大约半个时辰,一袭玄色绣金龙的锦袍出现在他面前。
“七王,哦,是皇上。”
秦承泽肆无忌惮的笑着直视他,“皇上怎么来了,我还有什么用处不成。”
狱卒上前按住了秦承泽,押到皇上的身前来。
傅景翊从他紧握的手里拽走了香囊,丢入牢房外火盆之中。
狱卒手一松,秦承泽就疯狂冲了出去,徒手伸进火盆里,捞出了香囊残骸。
清辞是个粗人,这是她唯一送他的东西。
他双手捧着,吹去香囊上残余的火光,不顾烫灼牢牢的握在手里,双臂又被扼住。
狱卒掰开他的手,香囊从他被迫摊开的手中滑下。
傅景翊捡起残骸,再次丢进了火盆中。
这回烧了个干干净净,狱卒才放开秦承泽。
秦承泽愤恼至极,欲扑上去拼命,却被刀剑架上了脖子。
“为什么?!”
他不能再进一步,怒骂一声,“你有病啊!”
不过一个香囊,他竟然这样容不下。
傅景翊长身玉立,冷冷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