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愿跟罪臣留有关联,可这是皇上的意思,皇上让我生下来。”
“我看不懂,”清辞说,“皇上这不是留有余孽。”
她言出,才想起来这也是眼前郡主的骨血,不禁赔笑,“对不住,我口无遮拦。”
洛诗妍笑笑,毫不介怀,“起初皇上说你会站在我们这边,我还不信。太师府养育你那么多年,你真就因为他负了你,对他做到这般境地?”
清辞道:“秦承泽与废太子一丘之貉,废太子能杀父弑君,我叛主又如何?”
洛诗妍噗嗤笑出声来,“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。”
清辞认可,“我是秦承泽一手教出来的人,我能好到哪儿去。”
洛诗妍轻笑着看她。
“你恨他有了我,还是恨他在你和野心之间,选择了野心?”
“不,我只是觉得如今天下太平,没必要再有皇权更替。”
所以她明知御书房那位不是侍卫而是皇帝,明知南淮郡主听任皇帝行事,南境王造反很有可能是引诱秦太师出洞的诱敌之计。
却只当不知,静看秦太师与秦承泽自取灭亡。
清辞起身,“郡主找我,就是为了说这些吗?”
洛诗妍看着她,纤墨的乌睫眨了眨。
“你不问问我,我当初为何会知道你的存在,又为何让小舞盯着你?”
“这不重要。”清辞不感兴趣。
“去看看他吧。”洛诗妍轻叹一声,“虽然我与他自始至终都在相互欺瞒利用,可到底露水夫妻一场,我多少有些不忍心。”
清辞皱了下眉头。
洛诗妍又道:“他对你是不同的。清辞,他不需要见我,但他一定想见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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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承泽在单独的牢房中,囚衣脏污,墨发披散,尊贵一世,最后的日子却要在这样的地方度过。
有人往这里走来。
是清辞。
他心里欢喜,却在她踏进牢房后立刻别过脸去,不愿她看到自己狼狈。
他现在又脏又憔悴,丑极了。
“重来一回,还会做这样的选择,是么?”
她声音毫无温度,冰冷得像冬日冻住的湖泊。
秦承泽一怔,转过来看她,看她风姿依旧,眉目间没有丝毫痛楚。
他都这样了,她不痛么。
“那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