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士信只能算到人脉和人情的范筹,至于王仁恭、刘武周和郭子胜等人,只能算作人脉,倒是鱼俱罗也勉强算到友情的行例,不过鱼俱罗虽然行事狂放不羁,但骨子里却是大隋的死忠分子,若高不凡敢竖旗造反,他会毫不犹豫挥刀相向。
“高公子,属下敬你一杯。”刘武周也拿着酒杯行到了高不凡的面前。
“不敢当,以后要称刘兄为刘族帅了,可喜可贺。”高不凡微笑着将酒一饮而尽。
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,刘武周难得露出了真诚的笑容,拱手道:“这都是托高公子的福啊,此番高公子立下大功,声名远播,又得可敦和鱼将军的赏识,青云直上指日可待了,在下还望高公子日后念在曾经并肩作战一场的份上,提携在下一番呢。”
刘武周当初赌气离家从军,发誓要功成名就衣锦还乡,所以功名利禄的心思极重,眼见高不凡年纪轻轻前途无量,自然趁机搞好关系。
高不凡笑了笑道:“指不定在下日后还要刘兄提携呢。”
刘武周呵呵一笑,又客套了一番便识趣地退了回去,高不凡不冷不热的态度显然并不想与自己深交。
高不凡虽然海量,但也架不住敬酒的人多,渐渐便有了一丝醉意,窦线娘这妮子贪杯,也不知什么时候醉倒,趴在高不凡一边大腿上睡觉了,俏脸红扑扑的,像只乖巧的小猫咪。
裴行俨的情绪似乎并不高,一言不发地喝着闷酒,高不凡撞了一下前者的肩头,微笑道:“立了大功还不高兴?”
裴行俨苦笑道:“可是我爹吃了败仗,被皇上削职了,刚才王大人告诉我的。”
高不凡淡定地道:“有功则赏,有过则罚,这是理所当然的,况且世间上除了生死,都是小事,不就是削职么,又不是削脑袋,有什么好愁的,说不定皇上回头需要用人,你爹又官复原职了。”
裴行俨闻言精神一振,笑道:“说的也是,不就是削职嘛,多大的事,还是长卿你洒脱,我决定向你学习,来,咱们来痛饮一杯。”
高不凡和裴行俨对饮了一杯,调侃道:“行俨可别学我,我只是个马倌儿,你可是堂堂千牛备身,此番立下大功,加官晋爵是必须的。”
裴行俨摇头道:“若论功劳,长卿你比我大得多,皇上定少不了赏赐,对了,鱼将军说可敦曾想招纳长卿你?”
高不凡坦然地点了点头道:“确有此事,不过我这个人喜欢无拘无束,不是当官的料,所以拒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