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行俨佩服地道:“长卿的胆子可真大,据说可敦为人强势,你竟然敢拒绝他,而且还……”
“还有命活到现在是吧?”高不凡问。
裴行俨微窘,点了点头,高不凡笑道:“可敦强势不假,但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,我只说不想当突厥的官,她也就没再强人所难了。”
裴行俨竖起大拇指道:“长卿果然机智,不过你不当突厥的官是对的,启民可汗在生时还好,现在的始毕可汗对大隋有不臣之心,两国起纷争也是迟早的事,到时如果战事一起,长卿如何自处?”
高不凡点了点头表示认可,伸手扶住窦线娘差点滑落的脑瓜,又很自然地理了理小妮子脑后的长发。
这时裴行俨却有点担忧地问道:“长卿既然不想当官,那如果皇上封你官,难道你也要拒绝不成?”
高不凡闻言沉吟了,这次自己无疑立了大功,为杨广挽回了东征失败的面子,以杨广那好面子的性格,还真有可能封个官给自己当当,顺便树个典型什么的,这倒是个麻烦,当吧,大隋就要树倒猢狲散了,不当吧,拂了杨广的面子,只怕会脑袋不保。
裴行俨见高不凡剑眉紧锁,不由好笑道:“长卿只怕是咱们大隋第一个愁当官的人了,这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,长卿你不是喜欢无句无束吗?那就弄个闲职来当就行了,最好是外放的闲职,既清闲又没人管。”
高不凡心中一动,不过马上又苦笑道:“你以为朝廷是我开的,想当什么官就能当什么官。”
裴行俨暗汗道:“长卿这句话不妥,咱们私下开开玩笑无所谓,若是传到有心人耳中,只怕会惹来麻烦。”
高不凡淡定地微笑道:“放心,也就是行俨你而已,我不傻。”
裴行俨闻言不由心中感动,看来长卿的确把自己当成无话不谈的好兄弟了,于是拿起酒坛亲自给高不凡满了一碗,郑重地道:“行俨再敬长卿一杯,日后有福同享,有难同当,干!”
“干……干,喝喝!”醉得迷迷糊糊的窦线娘突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嘴里嘟哝着:“拿酒来!”
高不凡既好气又好笑,连忙扶住她的纤腰,单手举碗与裴行俨一饮而尽。
“夜深了,长卿还是扶线娘回去休息吧。”裴行俨眼神暧昧地擦了擦嘴角的酒渍,然后便站起来径自离开了。
“裴大哥……哎,老裴,别走啊,满上,姑奶奶还能喝!”窦线娘向着裴行俨隔空虚抓。
裴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