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方才好转。不过说出这些话,到底没趣,又寒暄了一会,严祺告辞了。
漪如正在宅中,带着刚刚睡醒的严楷用早膳,忽而见严祺走回来,面色沉沉,有些错愕。
吴炳是个识相的,忙让仆人去端茶水来,伺候严祺坐下。
严祺端起茶杯,嫌水烫,吴炳又赶紧给呈上一杯凉的白水来。
“主公怎就回来了?”他问,“今日不去官署么?”
“正使尚且刚刚起身,我这副使怎么喧宾夺主。”严祺喝一口茶,摆摆手,“今日歇着,不去了。”
吴炳看他脸色,知道他有了不快之事,应一声,不说话。
严祺喝了半杯凉水,心情终于舒缓了些。
沉吟片刻,他站起来,朝书房里走去。
漪如看他神色不对,忙跟在后面。
“你来做甚?”严祺在案前坐下,发现了她,皱眉道。
“父亲不是要写字?”漪如笑笑,指着案上的信笺,“我来给父亲研墨。”
严祺不管她,让她研了墨,提笔疾书。
漪如在旁边瞥着,未几,明白过来。
这是一封辞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