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爱不起了,”他声音闷闷地,彻底哄不好了,想想还是很无语,“……服了。”
徐栀发现陈路周这劲儿一时半会儿估计是过不去了。
“要不,咱俩开学也分开回北京吧,不然看到我你也烦,影响咱俩自己的感情。”徐栀说。
“你敢,”他头埋着,抬起困乏的眼皮如同槁木死灰地撩了她一眼,说,“咱俩这个家,你自己看看,最坚固的也就剩下咱俩的感情了。”
徐栀啊了声,用手拍了一下床板:“是吗?这床不是还挺坚固的吗?”
他俨然没脾气了,“你耳朵是不是不太好使,嗯?”眼睛都没睁,随便抬脚生无可恋地踹了一下,“听见了吗,嘎吱嘎吱还不够响?”
“做的时候我怎么没听见。”
“因为那时候你叫的比它响。”
“放屁!陈路周!”
他笑出声,涎皮赖脸地,“说认真的,这床真经不住咱俩几下折腾。”
“……反正马上回去了。”
“嗯。”
徐栀瞥他一眼,“那你别气了。”
“没气,就无语。无语。无语。”
徐栀忍俊不禁,也没再拱火,好一阵两人都没说话,屋内安静,直到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。
哎,可算哄睡着了。
徐栀刚准备下床回家,旁边又传来动静。
半晌,某人又万念俱灰地把头整个埋进枕头里,锐挫望绝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——
“……睡不着,无语,操操操。”
徐栀笑疯。
那几天不光陈路周不敢见徐光霁,连老徐看见陈路周都觉得尴尬,想热情又怕自己格外热情让人觉得心虚,好在,马上要开学了。徐光霁已经迫不及待想把他俩打包扔回北京了。
徐栀收拾行李还依依不舍,“爸,你没有一点舍不得我吗?我暑假不回来哦。”
徐光霁脚崴了之后还在恢复期,这阵子还没去上班,父女俩朝夕相对,多少也有点腻了,靠在沙发上看电视,拐杖丢在一旁,一边剥着橘子一边匪夷所思地说:“我也挺佩服陈路周的,你俩这个寒假天天待在一起,回北京还要天天待在一起,他就一点都没跟你待腻?我都腻了。”
徐栀把一年的衣服都塞进行李箱里,行李箱鼓鼓涨涨地有点合不上,她索性坐在箱子上,一边封拉链,一边头也不抬地说,“怎么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