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什么,听见喧闹声,纷纷站起来,诧异地看向下方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!”
“莫不是酒里有毒?”
德妃万万没想到她主持的宴会又出了事,一时间头昏脑涨起来,厉声道:“城下宴会是谁负责!”
“是……”掌事宫女环顾了一圈,道,“是王尚书家主持。”
后妃这边的视线纷纷头像了还在抓着桂花糕发呆的婧嫔,后者呆愣了一下,探头看向自己的老爹,只见他已经当场晕了过去,登时傻了:“?”
德妃焦心不已,只得派遣了禁军去通报皇帝。
宣政殿距此不远,不一会儿,皇帝便来到城楼上。
“陛下……”
“万事有朕,你带着嫔妃们且回去吧。”
封瑕交代完之后,视线落向城下的崔太后。
看着城下那些七窍流血的老者们,他眼里一如既往地对这个母后抱持着一股疏离。
“母后,这是何故?”
崔太后抬头看向儿子,震怒道:“你质疑为娘?”
封瑕却只是看着她,眼中是浓浓的失望,连一句“儿不敢质疑母亲”的话都没有说出来。
崔太后心凉了,在他眼里,她这个当娘的,什么都做得出来。
包括为了与先皇后争斗,抛弃他这个先天有残心之症的孩子。
——可她不能不那么做,否则他们两兄弟,一个都活不下来。
韩氏疯了一样,仿佛十几年的煎熬,就在等待这一刻,对着崔太后仇恨万端道:“崔贵妃!我有血诏为证!你构陷先皇后换来的太后的位置,你坐得可还安稳?还不释放先皇后,与天下人做个交代!”
“太后无需与天下人做交代。”
就在崔太后孤立无援之时,一个淡然的声音从席间传来。
周围禁军一字排开,将百叟宴围起,而中间的坐席中,唯一一个没有倒下的老者自斟自饮罢,将头上花白的发套一扯,一身熟悉的圆领青天袍,一副熟悉的半尺柔乌髯。
“昭……”崔太后愕然地看向夏洛荻,见她这身扮相,一个“嫔”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。
夏洛荻起身向帝王长拜,道:“臣夏洛荻请公审此案!以昭天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