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不乏有人为自家子侄求娶,而今却都庆幸当时未能将这等红颜祸水娶进家门来。
“当年国弱时,提献女和谈的是你们,如今国强时,提献女求和的又是你们……乐某倒是好奇,你们究竟要退到何种地步,莫不是要等到献上人头之时,尔等才会堪堪醒悟?”
“乐相!”贺公面色涨红地起身道,“乐相言重,我等为大魏之心,天日可表!若非如此,当年如何见陛下到了城门之下,便率众开城门迎中兴之主?今日就是拉下这张老脸不要,我等也要说……这是唯一可安天下悠悠众口,又不伤其性命的法子了!”
乐修篁一一看过这三人,道:“如尔等想法者,还有多少?”
贺公道:“尚未昭告天下,昭告之后,朝中同意折,必在九成以上。”
“好。”乐修篁闭上眼,盖住眼中浓浓的失望,片刻后,起身拱手道,“夜已深,乐某困乏,这便不送了,诸位请吧。”
三公面面相觑,道:“请乐相好生思量……另外,我等也曾听过秦姝聪慧贤德,料此番必以家国为念,乐相至少告知秦姝此事,由她做决断或可不让乐相为难。”
待他们走后,乐修篁反复踱步,抬头仰望堂上“问心无愧”的匾额,长叹一声。
“相爷、相爷。”随从自门外进来。
“他们还没走?”
随从面色紧张道:“走了,都走了,是宫里那位亲自来拜访来了。”
“宫里哪一位?”
“是宫里那两位,都来了,想见见秦小姐。”
“……不像话。”乐修篁摇摇头,继而捋了捋发皱的衣袖,道,“去请秦小姐过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