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天子行礼再说话。”封琰抹去手上沾着的浮灰,不待阿赤台说话,环顾四周,道,“刚才有人要比试?赌注是什么?”
左右大臣们个个难以启齿的样子,艰难道:“是西陵公主说……”
“……”
随着封琰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,朱瑶兮向他露出一个迷人的笑。
为君者,不为色所诱,不为利益所惑……难道能还不为羞辱所动?
“你总要为我动一次手。”
这就开始了,是吧?
大约是瞧见了封琰脸上的不悦,且刚才那一手给了他们莫大信心,大魏群臣围过来,目光灼灼,七嘴八舌地道:“陛下,事关国体,咱们若不争,岂不是落人耻笑?”
“争,怎么不争。”封琰冷笑了一声,拍了拍手,“年节助兴而已,睚眦,出来练练手。”
众人回头望去,只见一个容貌秀致的少年人一脸不爽地走过来,瞥了一眼爬回台上的鞑靼力士。
“下阴招也可以吗?”
“随便,算我的。”
这一大一小,体型差距过大,众人都以为这少年怕不是来送死的,纷纷议论不已。
“魏主自持身份不愿下场,但总要派个高手来,派个小孩算什么?”
刚才那鞑靼力士被推到台下去,失了面子,一见对手是个少年人,摩拳擦掌地要将面子捞回来。
“来,小子,让爷爷看看,你有多少斤两!”
睚眦抱着胳膊站在台上,打量了一下那鞑靼力士,对方九尺高,和他在刑部大牢里认的大哥梁斩差不多,双臂粗如水桶,肌肉虬结,好似有生擒野马之力。
“你应该没有家小拖累吧?”睚眦确认道。
得到肯定之后,鞑靼力士傲然道:“想伤爷爷,你只怕没那个本事!”
“也是,关我屁事。”
对方显然没有给他留活路的意思,当即脚下发力,蛮牛似的冲撞过来,这若是撞在实处,少说也要让一个大活人五脏移位、筋骨俱断。
等到了三五步之外,睚眦轻轻巧巧地一个腾挪,落在一侧,而那力士一个刹不住,险些冲出了台子外。
“别光躲!和爷爷较量较量力气!”那力士在台子边缘怒道。
显然,这力士力气虽大,却不擅敏捷。
下面的魏臣看得揪心:“这力士虽然不灵活,可咱们也不能一直躲呀,这要躲到几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