睚眦一脸漫不经心地来回躲闪,没多大一会儿,就叫那鞑靼力士晕头转向,随后看准了时机,一脚踢起地上刚刚落在下面的红绸,身形迅速地在鞑靼力士四肢、双腿像捆猪一样捆了个遍。
他下手毒得很,转挑人软肉的地方捆。
布匹易断,绸缎难撕,鞑靼力士大骂着想挣脱开,收紧的绸缎却越发勒进了肉里,直到被睚眦一脚踢向了台子边,才发了狠,猛地一扯,用唯一自由的手向睚眦抓去,想带着他一并滚落。
“啧。”
可睚眦反应更快,一脚蹬在那力士腹上,借力往后一撤。
只听“呲啦”一声,力士只来得及撕坏了他手臂上的衣裳。
索然无味。
不懂行的自然不停喝彩,只有那寻衅的阿赤台满面怒意,对力士喝道:“丢人的废物!”
他不甘地看向不远处的朱瑶兮,而后者见胜负分晓,似在意料之中,道:“愿赌服输,阿赤台,你是草原上的雄鹰,我们中原人敬服的是说话算话的人,莫丢了你的威名。至于这位……”
朱瑶兮忽然顿了顿,灯火光影中,她一双凤眸映出睚眦的肩臂,此时那臂上刚好露出一个睚眦兽纹样的陈年烫痕。
睚眦同时也挑眉看向这位公主,一时间也皱起眉来。
他们有一双相似的凤眼,也同样眉目妖冶。
半晌,朱瑶兮笑起来:“你看着年岁不大,这般俊俏的身手,本宫让你做我义子可好?”
睚眦本能地在对方身上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,道:“我有爹。”
“你爹是谁?我同他说……”
朱瑶兮话音未落,便听后面的人群安静了下来。
目光尽头,她瞧见一张清冷如满月冰玉的面容,眉眼含霜,单手背在身后,缓步踏来时仿佛某个末代王朝画儿里走出来似的,踏在这酒香人语的名利场里,淡淡一清影,却灼了人的眼。
“他爹是我,有何见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