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直接闯了进来,“云大夫,快救命,救命啊!”
此人显然认识云禧,但云禧并不认识他。
云禧道:“你慢慢说,越着急越容易耽误事。”
年轻男子道:“我姓岳,表字谨言,家父岳鹏程,与杨书远同窗,在西山时跟季大人一起狩过猎。小儿下午时酉时忽然发病,云大夫快跟我走一趟吧。”
云禧道:“你再多说一些病情,我好带药过去,以免耽误救治时间。”
“啊,对对对对。”年轻男子跺了跺脚,“我儿五岁,高热,肚子疼,呕吐,拉肚子,有脓血,还有……”他急得直转圈。
“够了。”云禧转身往医馆走去,头也不回地说道,“我已经知道了,王叔套车,我去准备药材。”
这时候季昀松从二门走了出来,拱手道:“原来是岳兄,别着急,云大夫会有法子的。”
“唉……”岳谨言还礼,“为兄先说抱歉了。孩子已经哭闹半个多时辰了,御医的药不起作用。明昱,我这也是没法子,那可是我家长子长孙啊。”
先找御医,然后才把云禧当救命草。
季昀松的脸上当即就冷淡了几分,但对方是吏部尚书的长子,非但他得罪不起,云禧小小一间医馆同样也得罪不起。
他勉强笑了笑,“岳兄应该早点找我家云大夫的。”
岳谨言也是进士出身,自然听得懂季昀松的意思,知道自家理亏,勉强赔笑道:“但愿还不晚,多谢季大人,也多谢云大夫。”
季昀松道:“吉人自有天相,孩子一定会没事的。”
“走吧。”云禧带着行医箱出来了,手里还端着一个装药材的铜盆,“岳大人前头带路吧。”
……
岳家在城北,离云家不算太远,云禧看过手表,骡车走了二十五分钟。
从偏门下车,王铁柱替她拎着行医箱,二人随岳谨言进入内院第三进,西偏房。
还没进屋,云禧就听到了嚎啕大哭声,心里顿时一紧,暗道,莫非是来晚了。
岳谨言脸色一白,顾不得云禧,三步并作两步蹿进了屋里。
云禧不想再等,立刻从王铁柱手上接过行医箱,嘱咐道:“你背过身去,就等在灯光地里,哪都不要去,什么都不要看。”
王铁柱道:“好,云大夫放心。”
云禧自己进去了,刚走到内室门口,就见岳谨言又迎了出来,“我儿昏过去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