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,此时却不自觉地放了回去。
转身时又恢复那“职业假笑”,赔着不是。没人知道,这是他今生煮的最后一碗面,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,这一碗面后,他终于不用再给人下面了。
当他放下那碗面后,眼神中满是悲悯,或许是在可怜那牵着马的少年,亦或是在可怜这些为了那几钱碎银锭起早贪黑地百姓。只是无人关心,就像没人关心你是否吃饱穿暖一样。
掌柜起身伸了个懒腰,端起另一桌食客那堆满碎面沫子的土碗,不经意地望了望巷弄和楼阁,本是在闲谈地年轻人,却迅速掩面藏身,生怕自己被看见。
掌柜不自觉地抽动了下嘴角,亦如当年。这是多年留下地习惯,他也曾问访都城数得上号的名医,皆是无能为力。久而久之,掌柜便也也认命。只是这抽风时好时坏,不知何时是个头。
掌柜知道,他这毛病又要犯了。每一次犯病,总在一个特殊地节点,杀人的时候。
他本就是个卖手擀面地掌柜,开着间名为“半截面摊”地铺子,泡着那千金不换的“冻顶酸萝卜”。若说掌柜这辈子还有什么成就,可能只有那从未娶妻吧。
有人问起,他总说不想多了些牵挂,只想安安静静地张罗面摊。可那些食客吃着他做的手擀面,背地里却时常戳他脊梁骨,说掌柜爱抽风,所以才讨不到媳妇。
他也不辩解,因为他只是一个卖面的掌柜。他只喜欢卖手擀面。
但今天,他不想卖手擀面了,他想干点别的事,这事其实很平常,不过是找出几个人,杀掉几个人,就如他擀面一样简单。
那些食客还在拼命挑起一大夹子面,使劲吹了吹,往嘴里送。不小心被烫了,还冷不丁地骂一句娘。掌柜一句不关心了,他笑眯眯地望着那不起眼的小巷,将沾满生面粉地手在身前的围布上擦了擦,又抚了抚头巾,缓步向巷弄走去。
他走的并不快,那食客吃的有些干,嚷嚷着要面汤,掌柜摆了摆手,示意他自己打。又是一句脏话从那人嘴里蹦出,下一刻那端着碗地食客,便悄声倒在沸腾汤锅旁边,额头上还插着一根筷子。
也许,掌柜不想再忍了,就在这个时候,不忍了。
前脚才迈进巷子,一把铮亮钢刀便直插面门,掌柜还没来得及问一句,你是否也吃过我的面,那人便已是面露厉色,招招夺命。
额头插着筷子地食客倒在汤锅上,手上端着沾满碎面沫子的碗摔到了地上,其余食客见状顿时如那锅中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