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知意整理好衣裳原本要再跟上,沈岳桓却意外阻止了。
“在这等着。”他指着另外两名得力的手下,“你们保护好她。”
“岳桓,我和你一道走。”许知意扯住他的袖子,她见沈岳桓倏然蹙眉,耐着心哄她,“听话。”
许知意只好作罢。
副官这时开口,“要不带上许姑娘吧,不在您身边反倒不安全,您一直挂念许姑娘,反倒分心。”
沈岳桓考虑了下,伸出手臂给她。
两声枪响,打破了仓库防备重重的静谧,坚固的铁门也被齐力踹开,沈家的军队势不可挡,迅速入门。
里面交易的人明显措手不及,大半被制服,一一挣扎着,白油纸糊的窗户上,人影闪烁着。
沈岳桓首当其冲,制服的金属肩章在昏黄的灯火下熠熠生辉。他气势凛冽,英姿飒爽,对比对方的狼狈。
有来不及报信的混混挣脱禁锢大声喊叫着,“是条子,条子来了。”
瞬时间掀起一片慌乱,地上堆积的一层厚重的稻草被掀开,混混们抄家伙形成包围之势,沈岳桓的手下纷纷拿枪对峙着,几十道人影如同静默的柱子,陷入焦灼的对峙,互不相让。
人群中一身黑衣的顾西洲仍旧格外引人注目,他脸上的错愕一闪而过,镇静如常走近对峙的人群,他轻挑眉毛,目光在许知意的脸上巡逡片刻,又对上沈岳桓“沈少帅深夜到访,不会是来找我搓麻的吧。”
沈岳桓不紧不慢的松了松领口,站在他身边的许知意明显感觉到他无声的松了口气。见到顾西处在交易中的这一刻,他才真正松懈下来。
“哈哈哈,”沈岳桓干干脆脆笑了两声,“搓麻就免了,谁不知道顾老板最擅下棋,今天顾老板下了这么大一盘暗棋,我不该来向顾老板讨教一二吗?”
顾西洲勾起嘴角,凝着一抹笑,装傻道,“沈少帅说什么,我有点听不懂。”
沈岳桓肆无忌惮打量着眼前十几个封装严实的铁皮箱,露出势在必得的笑,“无妨,我看的懂就够了。”
顾西洲修长清瘦的身姿,被煤灯映照投在地面上,巨大的影子笼罩着许知意的大半身子,满是阴森,恐惧,压迫。
他伸手在铁皮箱上轻轻摸索着,“自我在南城来,沈少帅似乎总跟我过不去。”
“顾老板如果问心无愧,本本分分做生意,我也犯不着跟你过不去。”
“哦?那少帅说说看,您看到我做的生意哪里不本分?”顾西洲从容不迫侧身给沈岳桓让出一条路,目光坦坦荡荡,甚至带着两分挑衅。
“顾西洲,你少他妈给我装傻,深更半夜在这荒无人烟的仓库交易的,能是见得了光的买卖吗?”沈岳桓迅速翻脸,私下伪善的面具,他一手已经撩起箱盖,沉重的铁皮在格外安静的人群里响起一声刺耳的吱嘎声。
顾西洲将箱盖反手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