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根没将许知意放在心上,这也是另一种比表面为难更高的轻视,她不屑与许知意为敌。
“这是钱记的粥?”秦宛轻讶,“昨儿早上我喝了一次,觉得味道不错给你留了一晚,没成想整天不见你的人影。”
她照旧柔声软语,也不管沈岳桓回不回答,细细数落着来南城后的小事,有些有意思的,她浅笑出声,银铃般清脆悦耳,许知意却听得浑身冰凉,沈岳桓最吃这一套。
秦宛的火候掌握的也特别好,见沈岳桓眉上刚积聚了两分不耐,便迅速结束起身,“晚上早点回来。”
她拿起皮包,戴着白手套的手矜贵的搭上佣人,刚走到门口,沈岳桓突然喊住她。
“秦宛,你站住。”
她转过身子,脸上的期待和惊喜不言而喻。
沈岳桓原本高亢的声音迅速低沉下去,“你让九爷祸害她了?”
秦宛的眼睛眨了眨,泪光迅速结成一团,大朵大朵的闪烁着,“你这几天不来找我,就是为这事?”
沈岳桓起身,白瓷碗被他大手一推哐当一声落了满地,“你告诉我,是不是?”
他背对着许知意,但她不能想象他那咬牙切齿的暴怒样子。
秦宛抬手坚强拭泪,平静的注视着他,“岳桓,你记得还差多少日子就是我们的婚期了?”
沈岳桓没吭声,许知意的的耳朵一竖,当即抓紧了扶手,接下来秦宛要打什么牌,她再清楚不过。
“一个月,岳桓,我不能在这一个多月里还像之前那样被人议论,嘲笑,戳脊梁骨。”秦宛的音量并没有提高,她满是失望的语气让此时的质问更牵扯沈岳桓心中的天平。
“你以前的事,再过分也不会过问,搅乱宴会这么严重的事我也帮你瞒着。”秦宛巧妙的停住。宴会那事,不仅仅是许知意出现的确过分,但还有更让沈岳桓忌讳的便是一同出现的顾西洲。
秦宛的欲言又止,不难让人联想,翻起不愉快的旧账。
沈岳桓果真沉默。
秦宛点到即止,“晚上我会让厨房备下菜,清炖鸡孚,凤尾虾,鸭血粉丝汤,你都爱吃吗?”
沈岳桓两手扶着椅背,微微倚靠着,他闭上眼,良久才嗯了声。
秦宛转过身离开,门大开着,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再灿烂的阳光深处。
收拾好卧室的小蝉看到许知意赤脚站在那,刚要说话,许知意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制止了她。
她还能再说些什么呢?显然第一回合的博弈,她彻底败了。
秦宛三言两语击退了沈岳桓的所有质问,还用她的理解和柔情把局面完全掌控,甚至一石二鸟牵扯出顾西洲的事,拉许知意下水。
许知意费尽心思的来的片刻愧疚在秦宛的出现后溃不成军。
再暴躁的男人,面对这样温柔识趣的妻子,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什么都做不出了,何况许知意有错在先,说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