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知意深吸了一口气,索性坦荡承认,“顾老板又来诓我,瞧这门也不关,您谈的买卖肯定不用避人,何况我只是路过,您可别冤枉我。”
“几天不见,许姑娘耍赖的功夫见长。”他细细描摹着杯上一道浅浅说完几乎微不可见的裂纹,横梗在杯上的竹叶上,白璧有瑕,他那点喜好也随之荡然无存,他随手放到茶盘上,视线移到许知意身上,“我在你这放了点东西,你在想什么我全都知道。”
他指了指她的心口。
他一本正经不像骗人,许知意随着扫视了一眼。
“你放了什么?”
“我的名字。”
他浅笑出声,露齿时清朗好看。
“它告诉我,许姑娘十分想念我。”他神情悠闲散漫,眉间的风流之色更甚。
许知意就知道从他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,“顾老板有够幼稚,也很无聊,放着那么多生意不做,只会跑过来戏弄女人。”
“我只戏弄你一个。”顾西洲认真道。
他忽然向后伸手想扯她的衣服,却被一直防备的许知意灵活躲开,顾西洲手僵在半空,被她驳了面子,却没一点不快,“许姑娘这是对待恩人的态度的吗?我救了你,还帮你喂粥擦身子,你却不告而别。”
他顿了顿,眼睛一眯,嘴角的笑意更重,“许姑娘肚脐那颗痣,长得有点顽皮。”
说完他放声大笑,许知意气的半死却无计可施,紧咬着一口银牙恨恨转身。
伸手的笑声越发肆意狂妄,许知意从没如此讨厌过一个人这样的笑声,恨不得当场敲碎了他的牙。
许知意出了茶楼气呼呼往外跑,没注意到守在门口的董曼冲上前,许知意神色一凛,借由着从顾西洲吃的亏,眼神要多阴森有多阴森。
董曼被她眼中的狠戾吓住了,她脚步一顿,脸色也随机苍白起来。
“对不起,知意,我也是迫不得已,秦宛她是少帅的未婚妻,还是秦大帅的女儿,一句话就能让我男人下台,她逼我这么做,我也没办法。”董曼眼眶通红,全然没了茶厅里的嚣张气焰。
“让开。”许知意仿佛没听见她刚才的话,冷冷的冲董曼说道。
董曼看了看周围不断来往的人群,恨不得她跪下,“知意,我结婚嫁人,脱离苦海,但只是表面看起来风光,我是三房,刚进门不到一个月,老爷就又纳了一房,新来的狐狸精联合那群老不死的算计我,我吃不好穿不好,和佣人差不多,只有巴结上秦宛才能让老爷知道我有点用。”
“我真的没办法,知意,你年轻漂亮,不知道失宠的滋味,我真的不想再回到贫民窟了,我不甘心,知意,我求你放过我。”她抹着泪珠,哭哭啼啼的哀求着许知意的原谅。
“这年头谁容易呢?董姐姐,谁不是满是血泪爬上来的,选择过什么样的神仙日子,注定要付出相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