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知意清醒了两分大声唾骂着,恨不得将脑海里所有骂人的词汇统统倒给他。
“顾西洲你个混蛋,又丑又坏的土匪头子。”
她脚奋力踢踏着,在他的大腿,小腹上。
可他仿佛一点也不痛,好像也听不见她骂他。
他嫌她吵闹折腾,他将她的手捆在床沿上,一手攥住她两只不老实的脚,向下靠近的动作,像是要吻上来,却距她的唇剩咫尺的距离时停住,他俯视着她,像鹰隼看向自己的猎物。
许知意动不了,一点也动不了,细弱的四肢和消失殆尽的力气提醒着,她根本抗衡不过。
她小声哀求,“我求求你,顾西洲,不要这样。”
那具精壮的躯干伏在她上方,眼底的情欲浓烈如火,几乎溢满出来,却还强行克制。
“我听人说,女人会死心塌地跟着破了她身子的男人,我是第二个,我想许姑娘也许会动容吧。反正以后,沈岳桓也不会要你,一次不行,那就两次。”
他的吻若有若无的细细流连着,不像他的野蛮霸道,意外的反常的温柔,如蝼蚁啃噬。
许知意碎碎的哭,哽咽着说那是胡说。
他如数吻住她的泪她的委屈,珍贵的小心翼翼的捧住她的脸,像捧着什么难得的宝贝,她能感觉到他有短暂的停顿,也许是不舍,但只是一瞬,又卷土重来。
他快得手时,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慌乱的响动,有顾西洲的手下大喊着,“洲哥,沈岳桓带人闯进。”
他话还没说完,仿佛被被人踹了一脚,尾音闷在了胸腔,伴随痛苦的哼叫戛然而止。
屋内的浓情旖旎也随之灰飞烟灭。
许知意完全僵住了,瞪大了眼睛盯着门下的光影闪烁。
沈岳桓来了,她完了。
她满脑子重复着,惊惧的挣扎着。
脚步声已从走廊那头飞快逼近,军靴踏在地面上,发出心惊肉跳钝响,很快便停留门外。
顾西洲抬手一掀,将被子抖落开,他解开束缚许知意手臂的绳子,在震耳欲聋的撞门声中将她裹好挡在身底。
许知意蒙住被子,躲在黑暗与窒息中瑟瑟发抖。她露出的眼睛看清了门口那道高大清隽的身影。
沈岳桓负手而立,锋锐的目光锁在地上的狼藉上,那是顾西洲和她的衣裳,耀眼的熟悉的明蓝色倒映在他原本冷冽的眼眸。
仅顷刻间,便掀起的一层惊涛骇浪。
许知意的心脏也仿佛急速坠落,跟沈岳桓的日子里她设想过无数种被抛弃的结局,也未想到有一天会被他亲自捉奸在床,她更不敢想要面对的结果,或许比沉江喂鱼还要可怕一万倍。
她将头埋得更低,也不敢面对他。
顾西洲的手下踉跄起身,想要冲进来阻挡,沈岳桓抬手举枪,打落了头顶的吊灯,屋内陷入一团黑暗中,许知意狼狈的样子也尽数在黑暗里遮盖着,灯盏落下一地的碎片,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