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相信顾西洲的嘴里的每一个字,他只是个仅仅几面的亡命徒,即便他的温柔野性有一瞬间触动她心中的某根神经。
他是土匪,是混蛋,他冷血无情,挑拨离间,许知意毫无保留的相信着沈岳桓。
顾西洲挥手屏退了手下,仍是坐在许知意身边,大半的身子像山一样挡住她。
他的呼吸,他的气味,有一下没一下的缠绕着,阴魂不散般,让她忍不住想起刚刚的暧昧。
“沈少帅,深更半夜来我这做客,也不提前打个招呼?”顾西洲阴恻恻扫过空荡的碎裂的门框,嘴角的笑意不减反增,昏暗的光线下,说不出的恐怖瘆人。
沈岳桓大步跨过崩塌的门板,他的身材本就健壮挺拔,此刻俯视的姿态更是高不可攀。
他凌厉的眼光锁在顾西洲的裸露的胸膛上,开门见山,“顾老板,我的女人你还真敢碰。”
顾西洲得寸进尺的舔了舔嘴唇,手忽然伸出,隔着薄薄的春被抚摸着许知意的胸口,动作很轻,但细微的凸起还是暴露了这份偷来的纠缠。
沈岳桓眯眼,微扬的下巴瞬间紧绷。
许知意伸手阻挡无果,情急之下她狠狠咬住顾西洲的手臂。
顾西洲不但没停止,反而发出一声销魂的暗哑的闷哼。
叫的许知意头皮发麻,她扬起手臂砸他的脸,他却闷笑着躲闪,仿佛一对打闹的情人。
沈岳桓神色更阴沉,眼神也一寸寸冷下来。
“许知意。”他低吼她的名字。
许知意一僵,停住了动作,背后的冷汗湿了大片。她赤着身子不敢出去,将脸埋的更低。
沈岳桓耐着性子喊第二声,“许知意,你出来。”
他的声音越发冷漠。
许知意怕极了,她拼命摇头,呜咽着含糊不清说,“我没有,我没有。”
沈岳桓压根听不清,他耐心耗尽,颦着眉要上前,顾西洲突然开口。
“沈少帅这算捉奸?这女人不是你故意留给我的吗?你亲手送给我的,我不碰岂不是不领情,驳了少帅的面子?”
他嗓音低沉,带着事后的慵懒,“何况我也不是正人君子。”
他半倚在床头,上身赤裸,修长干净的手指卷起许知意铺散在外的一缕黑发,玩味的点评,“少帅送的女人,滋味真不错。”
顾西洲的话句句踩着沈岳桓的底线,他的脸,在模糊的夜色中一寸寸的冷了下去,他极力隐忍着,即将爆发。
“沈少帅,您得去外面等一会。”顾西洲下床,不经意带动着被子,许知意的呼吸也随着打开的幅度越来越慢,几乎快停滞。
“我先穿衣服,这笔帐,稍后我跟少帅慢慢算。”
好在被子始终遮盖着许知意,没将她暴露出来。
借着走廊昏暗的光,沈岳桓的视线从停留在顾西洲人鱼线旁的被角,然后转移到藏得严严实实的许知意身上。
“许知意,两分钟后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