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的是她自己,她对沈岳桓由贪婪到痴迷。以前他是助她往上爬的梯子,现在是她的男人,是她的依靠。
她的目的不再那么纯粹,她在这段感情里动摇了,她不止一次尝到了嫉妒的滋味,无数次想要独占他。
她爱他。
许知意舔掉唇边的最后一滴泪,勉强给他一个笑容。
“我不怪你,岳桓,你心里该装着天下。”
这个暴躁毒辣,高高在上,偶尔才肯给她温柔的男人,她已离不开他。
沈岳桓靠近,宽厚的大掌落在她脸上,轻轻抚摸着。
和他相比,她是寒凉的,小小的一团。
分不清是爱惜还是懊悔,他的触摸很迟疑。
许知意手覆在他的手背,贴着他,感受他掌心的热和血液的温度,她闭上眼,安静的,仿佛享受着。
“岳桓,你在我身边,我才安心。”她小声温柔的诉说着,直到沈岳桓附身吻了吻她的额头。
“你会爱我吗?”许知意喃喃,睁开眼睛打量他的脸,这是她第二次提这个爱字。
他复杂沉寂的眼神停留再她脸上好一会。
“你能跟我一辈子吗?许知意。”
“能。”许知意坚定,大声的回答。
他忽然笑了,捏她的脸,“傻,你才多大,一辈子能有多长,你自己都不清楚。”
许知意抱紧,脸贴上他的胸膛,“不管多长,我不要离开你,你也不能抛弃我。”
沈岳桓又是沉默。
他的呼吸,她的战栗和期盼,交织进发,流淌再空气中,他吻了吻她的唇,蜻蜓点水似的,很快离开。
“你想要什么钱能买到的东西,我都可以给你。”
许知意闷声,不再言语,昏暗的光与影,虚化了她脸上的僵硬。
沈岳桓照旧等她睡着再离去,只是在他后,许知意又睁开眼瞧天花板,窗纱投了一抹阴影在上面。
月色皎洁,像纯白染上了一道黑。
许知意忽然想起顾西洲那的,他总是她的噩梦,不管是两年前,还是现在,只要一闭眼,立马能清晰的浮荡起他的眼睛,气味。
那张凌乱的床,他的小麦色皮肤,他紧抿的唇,上下滚动的喉结。
她睁开眼睛,抽了自己一把,狠狠的,甚至觉得自己就该是个浸猪笼的荡妇。
她瞪大眼睛,挥舞手臂试图驱散顾西洲的脸,甚至抡打了几下,那张脸忽然消失,一秒钟后幻化为一把见血封喉的利剑朝她刺来,让她无处可逃,只想把自己撕碎,融化在那不堪的黄昏和夜晚。
第二天,许知意醒来时快接近中午,她揉着沉重的脑袋下楼,小蝉也闻声往上走。
“许姑娘,您醒了。”
许知意淡淡嗯了声。
“少帅早上来的电话,特意吩咐我,只要您醒了,就督促您吃饭,不许饿着。”
许知意点头,脸色好了些,注意道她手提的盛满菜叶和萝卜的竹篮,“这些要买来做什么?”
许知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