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会难过多久?”何汐的脚步没停。
“余生。”她说的坚定,何汐的却没停留,干干脆脆消失在洗手间的门口。
但许知意还是敏锐的发觉,墙上她一闪而过的脸,带着难得的悲切,她好像哭了。
眼角,或许还挂着泪。
许知意和何汐回到宴厅的时候,不少宾客离席,一群不少的人正堵在门口寒暄,顾西洲照旧被一群手下簇拥包围着,西装外罩了一件黑色大衣。
他好像很喜欢穿大衣,也穿的格外好看,好像不是什么小混混,文绉绉的像个儒雅的读书人。若是换了长衫,那便更像了。
他低头看着腕表,像与他寒暄的人道别,拥堵的宾客看见他,匆忙散开,各自站留在原地让出了一条路。
顾西洲依旧是那股拽拽的劲,又狂又傲的,不搭理任何人,唯独经过潘清妍身边时,他停住,向潘清妍的方向转身,肆无忌惮打量她。
潘清妍受宠若惊,旁人眼巴巴向顾西洲搭话都没门路,她自己更是没资格,如今这顾西洲倒自己停下了。
她忍不住想,难道她凭着仅有的姿色,把这位商业大佬迷住了吗?
潘清妍笑得春风明媚,故作害羞的往前走了两步,“见过顾老板。”
顾西洲的嘴上也沾染了两分难得的笑意,“冯太太家里做的是绸布生意?”
潘清妍愣了愣,迅速反应过来,她点点头,以为顾西洲是想和她谈生意。
“谁不知道南城的生意都是顾老板赏饭吃,您不稀罕,随便丢掉的够我们小打小闹吃上几年。”
“冯太太自谦了。”顾西洲眉目猛沉,一扫先前的和颜悦色,“你比我厉害多了,我都舍不得做的事,你敢做。”
传闻这位大佬喜怒无形,阴晴不定,果真不好打交道。
潘清妍更糊涂也更慌了,她隐隐感觉到顾西洲的不悦。
“顾老板谬赞了,我的能耐都比不上顾老板的一根脚趾头,日后还指望您多多关照。”
顾西洲伸手接过手下递上来的一支烟,他没抽,叼在嘴里含含糊糊的回答,“我必定多关照。”
闻言,潘清妍更是喜上眉梢。
他上下摸索着似在找打火机,一旁的手下递过时,潘清妍忙中途拦下,笑着道,“我来吧。”
顾西洲微扬了下头示意手下给她。
潘清妍摁了几下,她有些紧张,力度都不够,打火机毫无反应。
她更急了,脸上滚下两颗汗珠,冲掉了浮在脸上的胭脂,很是狼狈。
顾西洲却反常的耐心等着,香烟被他夹在两指间,眼中藏着锋芒。
潘清妍个子比他矮,勉强踮着脚终于打着了火。
她压下开关,火苗窜升的瞬间,顾西洲蓦地与她对视。
他漆黑的瞳孔闪过明显的幽冷的光,渗出比枪子还要凌厉三分的杀意。
潘清妍被他的眼神吓得一哆嗦,打火机也从她手心滑脱,落地的瞬间,清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