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清妍不明所以,还没来得及回答,身旁的手下回答道,“金盛路,离升月酒楼不远,南城仅此一家。”
顾西洲淡淡应了句,“嗯,砸了。”
他说完,转身就走,潘清妍完全懵了。
顾西洲若是砸了冯家的店,明摆着看不惯,南城的生意人谁还敢与冯家来往?
围观的宾客顿时议论纷纷,潘清妍反应过来,忙大惊失色去追,边追边喊,“顾老板,我哪里得罪您了,冯家的布匹生意和您不是一路,对您构不成威胁啊顾老板,您是不是误会了。”
顾西洲站在车前接过黑色手套,慢条斯理带着,压根不理睬她,手下一一将潘清妍拦住。
他在众目睽睽下上了车,手下弯腰俯身听他低声说着什么。
“你们放开我,我要见顾老板。”潘清妍无力挣扎着,可顾西洲的车毫不留情开走了,那位得了他命令的手下走过来,制止了拦住潘清妍的小弟。
“冯太太,洲哥说您的妆花了,丑相太碍眼。”他说完,接过小弟不知从哪拿来的红酒,如数浇在潘清妍的头发和脑袋上。
她比许知意难堪了不止十倍。
此时,一直仿若置身事外,从头到尾都没敢在顾西洲眼前露面的冯老板才冲了出来,他揪着潘清妍的头发将她推拽的到门外,一脚把她踹在地上。
“你个傻逼娘们,得罪谁不好得罪顾西洲,冯家都败在你手上了。”
他下手没轻没重,潘清妍被打的鼻青脸肿,捂着胸口,一句话说不出来。
而与她交好的贵妇,个个躲得远远的,不但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,反而捂住鼻子,嫌弃的议论着。
一高一低,一盛一衰,足以见证人心的凉薄。
“冯太太哪敢招惹他?天大的笑话,俩人都没说过话,顾西洲头一回无缘无故砸了旁人的店。”几句小声的议论落到许知意的耳朵,她忙摁住怦怦跳的心口。
一直冷眼旁观的何汐自然也听到了,回去的时候她提醒许知意,“又要安稳,又要刺激,不想冒险,不想失去,富贵与爱情双全。这世上没有那么好的事。”
许知意跟她装傻没用,她揪着自己的衣角索性不说话。
“不能太贪心,小家伙。”何汐轻抚着她的脸蛋,“否则事情败露的那头,会死的很难看。”
许知意握住她的手指制止,沉默着推开车门下了车。
她对沈岳桓的爱,是臣服,是感动,是贪恋他的权势地位。可对顾西洲,她不知道,或许有一刻她沉沦于他带来的危险刺激,也贪恋过那分不清真假的温柔,但她能保证那不是爱。
或许连超出仇人之外的感情,她都不愿承认。
隔天,容不得许知意细想顾西洲的事,小蝉急匆匆进门。
“许姑娘,夏鸥小姐那出事了。”
许知意急忙起身,不用细想,肯定又是夏鸥那个赌鬼老娘,许知意从前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