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得自己的女儿出事竟完全不担心,还想方设法的想来钱的门道。
听了夏母的解释,许知意的拳头紧紧握着,强忍着不砸在她脸上。
“说说,你还欠了外面多少钱?”
“没了,真没了。”夏母嘴硬。
许知意嘴角挂了一抹阴冷笑,看了一眼车外的司机,他心领神会,上前扭住了夏母的胳膊。
“不说,就把你胳膊拧下来。”
司机恶狠狠道,他稍一用劲,夏母便哎呦哎呦的喊痛,鼻涕眼泪统统落下来。
“好好交代,都交代清楚,少吃点苦头不好吗?”许知意拉出纸笔,扔到车座上,“我记得你也识字。”
“我写我写,你先放开我。”夏母含糊不清的求饶。
足足写了二十分钟,她才边写边想,将欠的债写完。
许知意拿纸的手颤抖着,怪不得她每次接济夏鸥她仍过的捉襟见肘,夏母欠下的钱,简直就是一个无底洞。
“沙英钱庄的钱,你写进来了吗?许知意随意说了个放高利贷的钱庄本想试探一下她,没想到真有。”
夏母当即求饶。
“哎呦,欠的太多了,我一时着急,真忘了,姑奶奶,您饶了我。”夏母又在纸上又添了一笔,她也想写的干干净净的,以为许知意要给她还钱。
“好啊你,整天想着赌钱,自己快活,都不为你女儿留条活路吗?”许知意将纸条收好。
夏母恬不知耻的笑了两下,“我把她养这么大也不容易,您看着给点就成,嘿嘿。”
“你把我当什么人了?”许知意怒视。
“我都懂,都懂,谁让我女儿长得好看,你把她卖到哪去都行,她这条命就是您的了,您要信不过我,我给你签卖身契。”
许知意狠狠将她一搪,“你给我滚。”
她怒极,青筋暴起,可打不得骂不得,只能忍着,狠狠将她往下一推。
夏母发愣,回过神慌忙跑开了。那群闹事的人砸了门,她这才逃出来,眼下她正手痒,想去哪玩一把,不管有没有钱,只要夏鸥活着,她永远有借高利贷的资本。
许知意摁着隐隐作痛的额头,吩咐司机,“回去吧。”
车子驶过拥挤的小巷,巷口的另一辆奥斯汀小轿车停驻在一片破败的灰白瓦片的狼狈中,格外醒目。
许知意好奇多看了两眼,立即注意到车后座的女人半遮着脸,一身淡白色旗袍,袖口一道纯净的梅花扣。
她认得,也再熟悉不过,那是何汐的衣裳。
但她此时故意遮住脸不与自己相见,许知意也识趣的没戳穿。直到车子驶出小巷,她才回头看了一眼。
晚上,沈岳桓没来她这,许知意破天荒穿戴上夜行服,翻墙出门,连小蝉也瞒着。
早在她家世未败落,她便跟着几个哥哥练功夫,学骑马,全家人对她向来宠着,便任她玩,没想到在这乱世中,倒给她行了不少方便。
她走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