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招财手足无措,他挠挠脑袋不敢直视。
“我走错方向了,”夏鸥捂着笑得不能自已的唇,指了指另一侧的房子,她吐了吐舌头,“拜拜。”
陈招财举起手,“拜拜。”
夏鸥小跑着,还没跑多远,陈招财便追上她。
“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。”他低着头瞧自己皮鞋,不敢看夏鸥一眼。
“我叫夏鸥。”她大方伸出一只手,“陈招财你好。”她也板着一副正经的模样,好像被陈招财的一本正经感染。
“你好,夏鸥小姐。”陈招财举起手,还没碰到她的指尖就被灵巧躲开。
他原本又呆又懵此刻更是傻了一样看夏鸥跑远。
“明天见。”夏鸥对自己的恶作剧笑出声,她跑远了才冲他挥挥手,脚步轻快的消失在夜色中。
只留下原地的陈招财,目不转睛盯着她消失的空地处,喃喃自语,“明天见,夏鸥小姐。”
另一边的许知意也让站岗的副官设套想抓住神秘的送菜人,可第二天那人也许是听到了什么风声,竟没来。
许知意也没心思管他了,秦宛和沈岳桓大婚在即,她又因顾西洲的事被疏远,她着急上火,腮帮子也肿的老高。
沈岳桓五天就来了一次,那天是许知意的生日。
许知意的生日三月初九,但她没和人说,只把沈家出事那日告诉沈岳桓作生日,彼时正值南城的初夏。她照旧准备一桌丰盛的饭菜,从中午等到晚上,想着赴沈岳桓的破身之约。
她已经狠下心,想把自己全部交给他。
沈岳桓晚上来时,果真眼有深意看她,连菜也没好好吃,就抱着她进屋。
躺在床上的那刻,许知意却蓦地想起顾西洲,她挥手赶散了他的脸,接完电话进屋的沈岳桓笑出声,“赶蚊子呢?”
许知意坐起也笑了笑,被子遮着她不着着寸缕的身子,沈岳桓的眼睛也看向昏暗台灯下她那两枚干净的锁骨。
许知意低下头,害羞不敢看走近的他。
沈岳桓的手轻触她的一缕发,又细细的顺开,他宽大的手伸向她,贴着她的肩膀轻轻向下滑,许知意闭上眼睛,感受他的手掌的粗糙和难得的温柔。
沈岳桓一直沉默,手也停住了,手指勾着被子的一角,却没掀开,而是紧紧贴着她。
许知意可以感觉到他手指勾着被子上移,很慢很慢,直到将她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重新包裹住。
许知意睁开眼睛,几分疑惑盛在眼中。
沈岳桓深呼吸了一口气,坐在她身边,隔着被子将不明所以的她按在怀里。
“许知意,我好色,贪财,混蛋了半辈子,但我不想祸害你。”他拥紧,滚动的喉结贴着她的额头,“我舍不得。”
许知意想起何汐的那句:他把你当仙女一样供着。
她眼眶一热,更觉得愧疚。
她的人生因为沈岳桓才会花团锦簇,因他从黑暗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