浮沉上来,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舞小姐。她接触到了第一缕阳光,阳光是美好温暖的,是让她留恋沉迷的。
“岳桓,谢谢你。”许知意攀紧他。
沈岳桓吻了下她的脸,瞧着快掉落的被子,“你再这样,我可把持不住了,正人君子样,假惺惺的。”
“但我想为你尝试着改变一下。”
挂钟刚敲了十下,沈岳桓起身要离开了,他走在门口回头瞧了她一眼,“你有什么想要的吗?或者求我的事,我都能答应,无论什么。”
“我想让留下来陪我”这句话几乎快脱口而出,可她又理智起来。
她笑了笑,摇头,“没有,岳桓,你常来看我就好。”
他倚墙嗯了声,关掉了灯,“明天就来。”
沈岳桓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的那一刻,她脸上的笑容也随之垮掉。
她当然想留他,不止今晚,以后的每一晚,她都想将他独占。
可许知意谨记何汐的话,为长久之计,她必须留着清白身子,至少目前这个当口还不能将自己交给她。
这是她的底牌。
沈岳桓走后的不久,小蝉忽然跑到卧室门口。
“许姑娘,您睡了吗,何小姐的电话。”
许知意倏然睁开眼,她的生日都是第二天才和何汐她们庆祝,这么晚接到电话,肯定是何汐有什么事。
她不敢怠慢,当即翻身下床,小跑到一楼大厅的电话旁。
“何汐,怎么了?”那头一阵沙沙的电流声,然后便是一声低沉好听的闷笑。
“是我。”
顾西洲的那股慵懒的痞子劲,化成灰她都能听出来。
许知意不动声色瞧了眼站在稍远处的小蝉,捂住电话吩咐她,“你先回去睡吧,不用守着。”
小蝉意识到谈话内容不能听,应声走开了。
“许姑娘如此想念我吗?听了我一分钟的呼吸还不肯挂?”
许知意有些没好气,“顾老板太过自恋了些。”
那头意外正经了下来,“那晚回去,吃苦了吗?”
许知意不想回忆,更不想当着他的面提,冷着脸想挂,“没事我挂了。”
“你打开窗子。”顾西洲言简意赅,却不容拒绝。
“打开窗子干什么?”许知意有些好奇问。
呼啸风卷着树叶哗哗作响,透过电话,和他的声音一同往她耳朵里钻,“我在你门外。”
许知意瞬间被吓得魂不附体,她知道顾西洲那么疯狂一定会说到做到。
可门前有沈岳桓的人,若是被发现,她将百口莫辩。
“顾西洲,你想干嘛?”许知意压低声音问道。
“要么你打开窗子,要么我进去,你自己选。”
许知意攥紧电话,哐的一声挂掉,她做贼一样跑回卧室,撩开窗帘的一角向下看。
静谧的街道,刚停住那辆引人注目的奥斯汀小汽车还未熄火,顾西洲逆着月色下车,黯淡的光影,指尖夹着一支焚烧的烟。
初夏南城的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