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然,现在的顾西洲不会成为那个人了。
许知意别开目光,“很多男人都可以给我钱,但我从沈岳桓身上,得到了更贵重的东西。”
顾西洲一言不发,可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打算,他下巴的肌肉绷得紧紧的,他生气了。
顾西洲一把扯掉皮带,伸手触到她肌肤的瞬间,许知意抓紧了床单的一角,用最大声音吼了一句,“我爱他。”
顾西洲薄唇一滞,脸色彻底阴暗下去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撕去了一直展示在她面前的吻和的表象,露出犹如野兽的真面目。
他的欲望,他的火热,随着这缕一直极力维持的温和,共同覆灭了。
他起身远离,冷笑问她,“我在你心里算什么?一直厌恶的?一直多余的?”
许知意不敢看他,闭上眼睛没吭声。
顾西洲语气低哑,像冰块一样冷,“你早说,我不会为难你。”
说完,他毫不迟疑翻身下床,捡起衣裤,悉悉簌簌的穿衣声不足一分钟,门响了。
许知意忍不住睁开眼睛,那副煞气寒冽的背影,隐没在寂静的走廊中。
顾西洲这一走,没再回来。
他应该不会出现了。
许知意松了一口气,她庆幸保住清白的同时,心脏却空落落的钝痛。
一滴透明的眼泪从她眼角滑落,许知意擅自把那不明的情绪归为劫后余生的喜悦。
十分钟后,许知意整理好衣裳连同床上的凌乱,在柜子上留下五块大洋。
想到顾西洲在顶层的抽屉拿过烟,鬼使神差的她将抽屉拉开了。
里面的东西不多,烟盒下的照片格外醒目,许知意拿起那张泛黄的照片瞧。
那是一张双人合照,女人就是和许知意说过话的那个,但照片上看起来年纪更小一些,那个男人并不是顾西洲。
和更里层黑白照片上的脸看起来更像,只是那张黑白照的相框后,写了个小小的奠字。
许知意想了想,又分出五块大洋放在了柜子上。
出了门,下楼的时候,还故意绕到赌场的侧门,很巧又碰到了那个女人,她没说话,点头笑了笑,旁边跟着个男孩,一张稚气未脱的脸,胖胖的,快赶上她高了。
“妈,怎么了?”男孩提着个装满菜的竹篮,侧着头好奇问。
女人没回答,拉着男孩走了。
许知意失神了好一会才离开。
晚上,何汐清醒后打来电话,不出意外的向许知意打听和顾西洲的关系。
许知意端着电话听筒想了好一会都不知该如何解释,“我和他,有点复杂。”
何汐手眼通天,沈岳桓和顾西洲的渊源她不难打听到,这是许知意瞒着不说,肯定是难以启齿的关心,她是聪明人,没再追问。
“每天抽空来我这一趟,有点事要解决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感激顾西洲,但真正救我的人是你,知意,不论旧情还新恩,我都该给你提个醒,顾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