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的许知意,十分好奇晚回来的那十几分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?怎么一向是盟友的叶祥和顾西洲怎么突然翻脸了。
叶祥笑了笑,端起酒杯,语气不气不躁,“不急,我还能陪你们玩两年。”他又冲着许知意,“许小姐您看我老了吗?”
许知意没料到自己会被突然问道,她嘴角弯了弯,“祥数老当益壮,寿比长松。”
叶祥哈哈大笑。
“祥叔,现在南城,北原认的都是我顾西洲,您想玩,还折腾的起吗?”
顾西洲的话音刚落,门口一个瘦高个马仔带着几个人,推搡开门口的保镖,直冲冲闯了进来,他直奔叶祥这桌,“他娘的,洲哥,咱上了这老不死的当了,咱们的人前脚刚到,后脚码头就被他占了。”
一直端坐着的顾西洲没动怒,也没惊慌,他慢条斯理点着烟,对马仔刚说的话置若罔闻。
一句老不死的,宴厅原本喧闹的人群瞬间鸦雀无声,视线齐刷刷望过来,盯着站在桌前的马仔和座上几位神情不一的男人们身上,看好戏一样等他们收场。
叶祥周围的保镖以及坐上的几位亲信都纷纷掏枪。
寿宴上说死字,是大不敬。
可扳机还没叩响,一直稳若泰山的顾西洲先一步伸手扯过那名手下的肩膀,扫腿将他绊在地上。
“哐当”一声巨响,马仔的脸重重砸在桌上的菜肴,鼻血和污渍瞬时从他脸上一同流了下来。
此刻虽然狼狈丢人,但好歹捡回了命,面子丢了可以再捡,但命只有一条。那个马仔显然也意识道。
许知意才明白,怪不得顾西洲的手下那么多混混,可个个忠心耿耿,他这个人是挺混蛋,但和别的头儿不一样,他把手下的命当命。
顾西洲先下手为强,那些持枪的人纷纷一愣,个个不知该不该开枪了。
顾西洲摁灭了烟头,轻声干笑了笑。
那笑声回荡在张灯结彩红灯笼闪烁宴厅内,冷飕飕的,格外阴森。
“祥叔,我的人,别脏了您的手,我自己来收拾。这么喜庆的日子,我给您见了血,您千万别怪我。”
顾西洲的话说道这份上,叶祥也不好向个不懂事的小马仔追究什么。
他看了一眼明明没多大事却趴在地上装死的马仔,以及地毯上被马仔溅下的大滩血迹,面不改色。
顾西洲掸了掸衬衫上并不存在的褶皱,他缓缓起身,“祥叔,您若是喜欢北码头,开口直说就是了,我直接送您,何必走调虎离山这步棋。”
顾西洲边说,边踱步绕到叶祥身边,他弯下腰,脸靠近叶祥,“自己人还玩这一套,您太跟我见外了。”
叶祥听完顾西洲这话,伸手将被子往地上一砸,力道很重,空气陡然凝结起来。
“顾老板现在跟我称自己人?你别忘了,两年前你亲手杀了我的儿子。”叶祥撑着龙头拐杖起身,伸手拍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