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祥叔!”门口的一声喊叫打破了叶祥和顾西洲的僵持,来人正是叶祥的心腹叶春,他风风火火冲进来,比顾西洲的马仔还要急。
叶春附耳低声对叶祥说了一句什么,只见叶祥的嘴角一滞,脸上的表情阴寒冷冽。
他犀利的眸子一眯,扫向许知意和顾西洲,杀机四现,“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,我刚夺了顾老板的场子,你见鹬蚌相争,便趁机抢了我的西码头。”
叶祥话音刚落,他的手下见状纷纷将刚对准顾西洲马仔的枪口移向了沈岳桓。
整座宴厅再不复之前勉强维持的和谐,顷刻间剑拔弩张,如同布满一点就着的炸弹,火药味极浓。
沈岳桓却对四面八方聚拢的危险毫不在意,手中着端着的酒杯还停举在半空,他垂眸,不紧不慢了喝了一口,仿佛事不关己。
“叶老板,什么意思?”他不紧不慢的问。
“这话,难道不是该问沈少帅吗?”叶祥冷哼一声,重新坐在椅子上,冷漠别开头。
沈岳桓嗤笑,“叶老板还记得我这个少帅呢。”他撂下杯子,冷冷的眼神向宴会厅一扫,“怎么,要动我?”
沈家是白道,势力庞大,手里有正儿八经的军队,顾西洲聚齐所有势力才勉强与他抗衡,叶祥却没这个本事。
叶祥手下的马仔彼此对视着,明显着有些犹豫。
老狐狸叶祥丝毫不慌张,龙头拐杖重重往地上砸了一下,大理石桌面发出震耳的声响,这是提示手下的弟兄们别松懈。
他情绪平稳住,淡笑直视沈岳桓,“沈少帅怕是没搞清楚我和顾老板的关系,我们不管是小打小闹,还是大动干戈,都是一条船上的人,我们的恩怨能关上门自行解决。但倘若是有人趁虚而入,我们也不会让他痛快。”
三股势力缠绕扶持,又威胁钳制,通常都是不见硝烟的对峙,面上波澜不惊,倘若有一方打破宁静,定会风起云涌。
许知意当即明白,沈岳桓的真正目的并非是靠她诱惑叶祥,是打着诱惑叶祥的旗号让他放松警惕。他的手伸向的并不是顾西洲的老巢,而是叶祥的老巢。他夺了叶祥的老巢,不仅能收回小部分的损失,还能一定情况削弱顾西洲的势力。
沈岳桓的真正的目的并非拉拢,而是摧毁。
正应了何汐那句话,把决定的权利交予谁都不如自己握在自己手里稳妥。
这层叶祥也会想到,北原人才辈出,比他年轻有能力的如雨后春笋,倘若他大势已去,顾西洲定回丢了他这颗没用的棋子。那时他也是穷途末路,倒不如现在趁沈岳桓在自己的地盘,要么索性与他拼个鱼死网破,要么撕破脸将他抓住,来作威胁。
叶祥也这样做了。
几十杆枪,密密麻麻的对准许知意和沈岳桓的脑袋,等待叶祥一声令下。
许知意不由得向沈岳桓靠了靠,她的